东岸大道上,换上直鲁联军衣服带足弹药的**师两千余弟兄以团为单位整齐排列,在各级主官低沉的口令声中陆续向南开进。
一个小时前的突袭战中,安毅师再次付出了战死两百八十五人、受伤三百余人的惨重代价,勇猛彪悍的丁志诚率领二十余弟兄不顾一切直冲城中敌军团部,一
敌军团长、团副和十余名校尉,但也付出了战死五的代价。
无比心痛的丁志诚没有约束紧随而来的麾下三百弟兄,任由这群愤怒的精锐大开杀戒,其他络绎抵达的两个团将士受到特种大队弟兄的感染,也失去了约束,对敌人展开疯狂杀戮。
陈志标的二团在城外各城门口架起机枪,见人就扫,城里城外无论是投降的还是逃窜的见到就杀,整个+<城伏尸遍地,血花四溅,两千一百多名驻军无一幸免,连带数十位惊慌失措来不及归家的平民横尸街上,全城哀嚎连天,血腥弥漫,惨烈之状犹如人间地狱。
安毅没有指责任何一个弟兄手砍下敌军团长等十多颗脑袋的丁志诚到他面前跪下认错,安毅什么也没有说,扶起丁志诚后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慰,低声吩咐丁志诚打起精神,立刻率领麾下将士先行侦察沿途敌情,以确保全体弟兄的安全。
队伍在漫天星光下徐徐向南开进,沉默无声地连续行走了一个半小时。
由于所有马匹配属担任重要任务的特种大队将士毅和所有士兵一样扛着步枪大步行军,看到走在前面的詹焕琪身穿一身超大的敌军尉官服走得非常别扭,安毅笑了笑转向身边的夏俭:
“一路上全是血腥味儿,你子杀了几个?”
“十来个吧,没。虎头这家伙杀得最多,冲进城不久我晃眼看到胡子着急地冲向左前街那边以为是要制止虎头砍掉那些投降的俘虏,没想到我率领弟兄们从东面冲进军营,一眼就看到虎头和胡子的两把大刀抡得飞转所到之处人头滚滚,没有一合之将,当时把我都吓着了,还担心这两个杀神看不清楚杀向我这边忙命令麾下弟兄举起火把停止前进,领着六百多弟兄眼巴巴看着他们俩领着三团五百多个土匪杀进杀出。”夏俭摇摇头低声笑道。
安毅望向星空,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是老子第一次杀投降的人,心里很不好受,但是看到老丁浑身血迹来到面前认错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还好老丁眼里的神色恢复清明了,否则我真担心他会疯掉。”
“大哥你别怪老丁了他麾死去的五个爱将全都是分队长一级,其中的二分队副队长范明刚是他最喜欢的徒弟假装投降的敌军营长一梭子掀掉了半个脑壳,你说他能不恨吗?”
夏深吸口气,掏出缴获的香烟,突然意识到行军纪律又再放回兜里:“大哥,咱们这一路应该挺安全的,从+<城松松垮垮的防卫来看,敌人不会想到咱们两三千号人敢打他的县城,也会想到咱们这么大摇大摆连夜南下。”
毅摇摇头:“说不准,在这么复杂的情况下,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千万大意不得,这点你要多向程光学习,只有过了南面的河桥镇沿着七里湖边上走,才算是相对安全一些。
刚才有弟兄建议在+<休息半个晚上,都说弟兄们太累了,这段日子左冲右突,早已精疲力竭,只休息一天又来一个突袭战,没喘口气接着逃恐怕扛不住,好在虎头、胡子、老李和老丁这些老江湖经验丰富,几句话就让弟兄们知道停留的危险,比我说一大堆都管用。”
传令官从队伍前方跑来,对安毅低声汇报:“师座,咱们东南方向五公里处突然出现一支队伍,马匹众多,人数约为五千人左右,丁长官建议我们到了前面岔道口,立即进入小路西面五百米外埋伏,等这股敌军过去之后再上路。”
安毅悚然一惊:“前面岔口有多远?”
“七百米左右,先头**团停在那儿了。”
“给各团各营传令,绝对保持静默进入西面小道,前行十分钟寻找埋伏地点。
”安毅下令。
“是!”传令官飞跑而去。
二十分钟不到,阵阵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抖动,数百匹战马在吆喝声中以中速从南而来向北疾行,紧随在马队后面的长长队伍全是小跑前进,骑在马上的军官不时在队伍两边大声催促吆喝谩骂,整支队伍足足用了十五分钟才完全通过。
西面五百米外安毅细细计算,赶赴北面+<的这股敌军不下六千人,同时也意识到不出两个小时,自己的行踪就会完全败露。
五分钟后队伍回到大道上,安毅立即下令全体跑步前进,就在此时,丁志诚率部在前方六公里的河桥镇北面下马集合,与随队指挥的胡家林一起紧急商议,果断决定迅速歼灭镇中一个连守敌,否则全军只能绕道湖边泥泞地区多走七公里弯道,这七公里小路没个三小时绝对走不完,而此时的三小时,很可能就会要了三千多弟兄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