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微微吃惊,蒋介石严肃地说道:“安毅,事关垂大,希望你慎重对待。你在病榻之上是如何知道子文的意见的?。
安毅收起笑容,恭敬回答:“校长,学生不用多想,也知道中央上层的意见分歧之所在,只需看看中央目前捉襟见肘的财政状况,学生就知道宋部长的难处,也猜得到宋部长为了这笔庞大的财富回流国内而选择的立场。其次,作为江南企业集团的股东,学生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一笔笔巨大的现金流向海外或者东三省,哪怕只能吸引一半回来,对我们百废待兴的国家也是利大于弊;第三、学生更不愿意看到这一笔笔巨大的财富被日本人所引诱进而吞没,这对我们的新政府没有半点好处。至于其他刺激投资增加中央税收的好处学生就不说了,基于以上三点考虑,学生坚决支持宋部长的立场。”
“看看,我说安毅肯定会支持小弟吧?这等见识,比起你们中央政府和党部那些腐儒强上万倍!”宋霄龄笑着大声称赞起来,宋子文也是频频点头,终于对安毅报以真心的微笑。
蒋介石与宋美龄对视一眼,想了一会儿转向安毅问道:“那么,那些反动军阀、以及民怨极深的政客豪强怎么办?难道因为他们带着钱回来投资政府就放过他们?你让我怎么对中央和人民交代?”
“校长,这些争议完全可以搁浅,采取默认的做法即可,谁也拿不到校长的小辫子。再者说了,学生以为可以退一步再说,等时局真正稳定下来,中央权威树立一切都走向正轨,再秋后算账也不迟啊!到时候该抓的抓,该判的判,国库恐怕会更加充盈安毅稀里糊涂就把心里话说出来。
众人听了大吃一惊,宋子文和宋美龄几乎不可置信地凝视安毅,宋雷龄也没想到年轻的安毅竟然如此狠辣深沉,望着警醒过来脸红耳赤的安毅暗自叹息。
蒋介石站起来慢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静静思索,好一会儿转过身来到安毅的床沿边坐下,轻轻拍拍安毅腿上的被子,感叹地说道:
“你能够对我说心理话,这很好!一直听静老和果夫说你有从政天赋。我总认为你的军事才华远在你的政治才华之上,看来我还是忽视了。可是,你偏偏对政治不感兴趣,从军以来也从不争权夺利伸手要官。而是对你的工商业和那些革新发明情有独钟,钻进钱眼里就乐不思归,实在是浪费了!”
安毅心念百转,连忙补救:“校长,学生命轻妄言,还请校长宽恕!说实在的,学生也是听我家劳叔唠叨历史惯了,才突然灵光一现口不择言,如有唐突尚请校长责罚。”
“没人怪你,别忘心里去,我们只是私下聊聊,不是什么正式谈话。你不要有什么顾虑。”蒋介石轻声开解。
宋美龄也和缓地对安毅说没关系,宋霄龄却高声赞扬安毅坦诚实在。宋子文嘴上不说心里面对自己的二姐意见不小,心想我那二姐夫与安毅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炸,你帮安毅不就是想帮我那二姐夫吗?再说了,外逃的这十几万万资金一旦回流,赚的最多的恐怕就是你们孔家和实力越来越大的江南集团了。
彼此再聊了半个多小时,总揽南京政府全局日理万机的蒋总司令吩咐安毅安心养病就告辞了,宋霄龄还亲热地拍拍安毅的手以示安慰才含笑告别。
沈凤道送走蒋总司令一行返回病房,看到安毅脸色极为难看,满头冷汗淋漓,惊讶地帮他擦汗,询问是否又感到难受了?
安毅摇摇头低声说道:“幸好是病了,这病来得还真及时悄!老沈。你去问问医生,咱们能不能回家静养?”
“恐怕不行,院长说三天之内需严加看护,出去至少也得三天以后。
沈凤道老实回答。
安毅无力地摊开四肢:“老子一天也不想在这儿待了,万一宋部长或看中央政府那帮老大来探望,我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才是,弄不好糊里糊涂就祸从口出啊!还是回到办事处的老窝里闭门静养为好,***!这年头,都什么事啊比:下午还有一章!兄弟们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