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低着脑袋,恭恭敬敬地叩首行礼。
“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臣等参见摄政王,殿下千岁。”
“起吧。”
“谢陛下。”
女帝嗓音稚嫩,帝王威压却不容小觑。
百官偷偷打量小女帝,陛下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以前的陛下,只是个强撑着气势的小女娃,而现在,一个眼神就令她们心脏狂跳。
这朝堂,这天下,怕是要风云突变了。
温欣淡淡扫了下面百官一眼,没有废话,“将梁丞相带上来。”
两个御林军拖着梁蓉进殿。
短短不过几日,风光无限的梁丞相此时满脸苍白,惊惧交加,那身官袍穿着有点空荡荡的,再也撑不起来。
“陛下,陛下,微臣冤枉啊!梁家真是冤枉的,您要相信微臣,相信梁家啊!”
梁蓉一进来,就要往温欣那边爬,却被御林军给扭住胳膊,压在地上。
“放肆。”
摄政王不轻不重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如万年寒冰一样刺骨。
“傅初雪!”
梁蓉猩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摄政王,“是你,是你构陷梁家的!是你!你个奸佞!”gōΠb.ōγg
啪!
一叠奏折突然扔到梁蓉的面前来,差一点就砸到她的脸上去。
小女帝猛地站起来,冕旒轻晃,碰撞的声音清脆,却叫人心头阵阵发寒。
“姑姑,这是朕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
“陛下,您听微臣说,一切都是傅初雪的阴谋。”
“阴谋?呵,你说摄政王构陷梁家?如何构陷呢?是教你们去为非作歹,贪污受贿,侵占良田,还是卖官卖爵,操作科举舞弊,亦或是私造武器,豢养私兵,企图谋反呢?”
梁蓉瞳孔紧缩,心头的恐惧涌了上来。
这些事情,尤其是养私兵,梁家明明做得那么隐秘的,为什么会被翻出来的?
温欣淡淡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梁丞相,朕和先帝待你们不薄,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朕的?”
梁蓉哪儿敢认?
“陛下,都是假,是傅初雪诬陷微臣的,陛下,梁家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您不信微臣,也要想想先皇夫啊!”
“闭嘴!”
温欣操起一个茶杯砸过去,眉眼冰冷,“你还敢一再提父君,这些年,你们日日利用父君的情意欺骗朕,真当朕是傻子吗?”
梁蓉被茶杯砸得额头满是血,剧痛和怨恨让她的脸扭曲起来,愈发像个恶鬼了。
再没有这一刻,她明白,眼前的小女帝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让她随意摆弄的侄女了。
可她不甘心,更不能认。
“陛下,微臣是您的亲姑姑,您宁愿相信傅初雪这个奸佞,也不愿信微臣吗?”
“证据确凿,你竟还冥顽不灵,不知悔改。”
温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开口:“废除梁蓉丞相之位,压入天牢,梁氏上下,抄家搜查。”
“梁家一案交由摄政王、大理寺和刑部主审。”
“臣等领旨。”
“不,陛下,您不能这么做,梁氏是您的父族啊!”
梁蓉见小女帝是真的一点旧情都不念,打定主意要整治梁家,又恨又怕地挣扎嘶吼着。
“陛下,梁家是您的至亲,对您才是忠心耿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