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一团报告,发现日军侦查尖兵南下,已经接近鄄郓河。”
“看来日军迫不及待的要南下了!”
“这也跟我们之前的判断是一致的,日军重点目标不在我们,而是南下陇海线,不然,他们不会如此急切的就派出尖兵的,一般这种情况下,日军大部队很快就跟上了!”
“江海他们阵地布置的怎么样了?”
“正在构筑,不过,从日军尖兵行动的路线看,我们基本上可以判断出他们南下的路了,所以,就有了防御的重点,不然,这么宽阔的正面,怎么防?”韩宪元在地图上指,正面七八公里,地势又不高,除了河网密布之外,可能重型装备无法通过,可日军的步兵却是畅通无阻的。
这阻击战很难打。
“副旅座,一个团的兵力是不是少了点儿,这还不够日军塞牙缝呢!”
“我估计日军会试探性的南下,兵力不会太多,也就一两千人左右,暂时江海他们还应付的过来,只要他们别太贪心了。”谢程睿缓缓道。
“今天下午日军的重点目标还是鄄城,一旦鄄城被日军攻下,日军必定会大举南下!”
“对,没错,有了鄄城这个稳固的后方,日军只要分出一部分兵力把守,就能把我们拖住,反之,我们守住了鄄城,日军就不能没有丝毫顾虑的南下,因为他们的后路有随时被我切断的危险。”旅部的作战参谋闫春明说道。
“所以,守住鄄城是拖住日军南下脚步的关键,鄄城打碎了,打烂了都不要紧,只要它在我们手中就行。”
“师部急电!”
“念!”
“37旅谢、韩二人,守鄄城不必拘泥于城池和土地的得失,只要我们还在鄄城的地界内,日军分兵南下就有顾忌,台儿庄歼灭战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我们这里守的时间越长,对他们帮助就越大,必要的时候可以舍弃鄄城,撤到鄄城东南区域的农村,与敌人缠斗,只要我们人马和武器都在,日军就会有所忌惮,另外,小心你们的右翼,日军在梁山藏有一支精兵,人数不详,望切郑重,荣誉一师,冷,民国二十七年五月十二日午。”
“看来师座早已考虑到我们的情况,已经有了应对的策略,不过,我们也不能轻易的丢弃现在的阵地,至少我们现在还有能力阻挡一阵子,要撤的话,也要等到天黑,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日军也不敢追击。”韩宪元道。
“走一步,看三步,这是师座的风格,老韩,你来制定一个撤退和阻击计划,我去前沿再看一下。”
“好,但你要注意安全,戴上钢盔!”
土肥原贤二终于渡河了,站在董口渡口的岸上,他极目眺望东方,数公里之外,中日两军正在鏖战。
日军虽然炮火犀利,可对面的中国J队抵抗力太顽强了,简直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他们敢头顶着炮弹跟你玩命!
这是他们从没有遇到过的,这么拼命的军队简直太少见了,就是他们自己也未必敢这么干。
要中国的军队都跟眼前这支军队一样,他们哪敢侵略中国?
“酒井惭愧!”
“算了,酒井君,这也不能算是你的错,就算是我,如果在没有跟对手交过手,也会犯同样的错误。”土肥原贤二微微一笑,大度道,这个时候,责怪下属是没有用的,那些凡是下属事情没办好,就体罚,甚至喝斥下属人,时间长了,必然会导致将帅不和,那后果是很严重的。
酒井隆并非无能庸才,这个时候,你越是责骂,他心中越是不舒服,尽管他理亏不会说什么,但难保心中不会对你产生怨恨。
土肥原贤二深谙这一点,中国人的为人处事之道虽然圆滑,比日本的简单粗暴要好很多,尽管圆滑未必就是好事,但对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情,不同的时候,如何掌握一个度,这可是一门巨大的学问。
土肥原贤二这么一说,酒井隆更觉的自己无地自容了。
“为了建立一个稳固的后勤补给基地,鄄城必须拿下,如果能把郓城一起拿下,那最好不过了。”土肥原贤二道。
“酒井明白。”酒井隆道,“我军已经占领鄄城外的中国J队的第一道防线,他们退守到第二道防线了,按照这个速度,我们很快就可以推进至鄄城。”
“吆西,很好,酒井君,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不过,你还要小心中国J的反扑,他们的战斗力,昨天夜里你是见识到了。”
“他们打的十分顽强,战术配合也在水准之上,但就是火力单薄,缺少重武器,劣势十分明显,我有信心能够在今天拿下鄄城。”酒井隆自信的说道。
“很好,那我就等着酒井君你的捷报了。”土肥原贤二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已经等不及了,一个上午就来了两封电报催促他尽快南下。
一封是通过保定的第一军司令部发过来的,还有一份是坐镇济南的大本营派来督阵的作战部长桥本群发来的。
一封是命令他即刻南下,一封则是严厉的斥责,问他为何在鄄城耽搁了一天一.夜,鄄城之地不过中国军队一个旅,居然挡住精锐的第14师团一天一.夜,他是怎么指挥战斗的?
土肥原贤二对桥本群的斥责电报是嗤之以鼻,东京的那帮官老爷们那里知道中国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都是一帮之上谈兵的家伙。
听说进军武汉的计划居然是一群没上过战场的低级参谋军官制定的,这些人连中国都没来过,制定出来的计划能有多大的价值,实在是不敢恭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