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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医生，她这样会不会留疤？”

莫念苼紧张担忧的看着医生为白芷瑶处理伤口，双手无意识的搓了搓。

医生偏头，白了他一眼：“既然担心，为什么不早一点送来？”

莫念苼眼皮一跳。

“伤口太深，处理时间太晚，留疤是必然的。现在还不确定，是否会感染。你出去吧，我要给她缝合伤口了，这个药单，缴费拿药，一会好了，会有护士来给她打针。”

莫念苼心口一顿，“会留疤？”

医生将药单递到他的面前，漠然的点了点头：“嗯，会留疤，如果你再磨蹭一下，说不定她就会伤口感染死去。”

莫念苼浑身一震，眼眸瞪大，急忙夺过他手上的药单，步履略显凌乱的离开。

待他离开后，医生问白芷瑶，是怎么伤的。

白芷瑶没有回答，而是说：“直接缝吧，不用麻药。”

医生愣了一下，坐到她的对面，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确定？”

白芷瑶点头，抬手想要将脸上血迹擦掉。

医生发生了她的念头，急忙抓住她的手：“得得得，我知道了。我现在给你弄。你别乱动。”

医生先用双氧水给她洗掉脸上的血迹，因为没用麻药，他就想着，说点话来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我叫顾澄，你叫什么名字？”

白芷瑶沉默。

“你这个伤口怎么弄的啊？看痕迹，应该是某种比较锋利的东西弄的吧？”

白芷瑶依旧沉默。

顾澄被弄的有点尴尬。

等他将血迹洗干净时，眼瞳不由一震。

眼前人脸上的伤口，不止一个，密密麻麻，目测至少被划了七八刀。

“你的脸，究竟是谁弄的？是不是刚才那个男人？这样的伤口，完全可以告他伤害了！你是不是怕？那我帮你报警！”

他说着，丢下手中的镊子和棉花，就要去拿手机。

不想，刚一起身，手就被人拽住了。

他偏头，见白芷瑶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不用了。不是他弄的。你处理伤口好，其他的，不用管。”

顾澄眉头皱得几乎快成山峰了，满脸不确定：“真的不用？”

白芷瑶点头：“你把伤口处理好就好。他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看我这样，像是因为怕，才不报警的吗？”

顾澄沉默了一秒，无奈的叹了口气，也确实明白，现在处理她的伤口，才是当务之急。

他又坐下，开始工作。

当他拿起针开始，准备缝合的时候，又忍不住问了一遍：“真的不用打麻药吗？局部麻醉，是不会的对身体产生任何危害的。还有，你要躺着吗？那有治疗床。”

白芷瑶摇头：“开始吧。”说着，她缓缓闭上了眼。

顾澄轻叹，深呼吸，稳住了双手，开始缝合。

针穿过眼前人的肉皮，他仿佛听到一声清脆的刺破声，手下不由自主轻轻一颤。

“唔——”

白芷瑶忍不住眉心微拧，轻哼一声，眼睛却没有睁开。

顾澄手一顿，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屏息凝眸，稳住了心神，继续手上的动作。

整个过程，屋内寂静，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外，周遭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

白芷瑶因为忍，生生将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顾澄因为紧张，后背完全被自己的冷汗沁湿。他只觉过了整个世纪，才把所有的伤口缝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