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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是不是关心?(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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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哪里不舒服?”二少夫人心急如焚,十分担心,眼睛红红地问,差点哭出来。

国公夫人睁开眼睛,感到脑袋昏昏沉沉,喘着气说道:“可能是不该贪吃了两杯冷酒,没有什么大碍!你别担心。”她此时手心只有淡淡的温度,紧紧地握住了二少夫人的手。仅仅说几句话,就感到人十分辛苦。

马不停蹄,回了国公府,元嬷嬷立马吩咐了婆子抬软轿来,一面又喊管事的去请太医,弄得气氛十分紧张。

钟未央知道后,也连忙下了马车,过来陪着国公夫人,让乳母照顾楚姐儿。

兴师动众地回了青梅院,国公夫人下了软轿,自己迈着脚步,被扶着去了内室里,在床上躺下。元嬷嬷带着六个大丫鬟,一边服侍国公夫人换衣裳、用帕子擦脸和手,一边催人去看太医什么时候来,各种安排,十分娴熟,带着紧张、焦急和关心。

钟未央和二少夫人倒有些插不上手,只能焦急地看着。钟未央见屋子里人太多,便吩咐一些丫鬟退了出去。

“清江,你先回去看看恩姐儿,要是她睡午觉醒了,就带她过来。”钟未央走到门口吩咐道,怕恩姐儿等不到她回去,小家伙心里会难受。

吩咐了清江,钟未央又回到床前,和二少夫人一起守着。

在太医到来之前,六少夫人和司徒玥音也先后赶了过来。一进屋,六少夫人就想高声喊“母亲”,钟未央连忙把食指放在嘴唇上,让她悄声。

六少夫人连忙收了声,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压低着嗓音问:“母亲怎么了?”

二少夫人目光清冷地看了六少夫人一眼,转过头去,没有再理会六少夫人。她一直觉得,庶子媳妇是不会对嫡母有真心的!见六少夫人那一脸焦急的样子,她就觉得,这是在做戏,心里很是反感。

司徒玥音也满脸担心,但又显得有些拘谨,不敢问什么,也不敢靠床太近。

钟未央牵着六少夫人和司徒玥音去了门口,然后才轻声告诉道:“母亲睡着了,可能是因为多吃了几杯冷酒,也可能是受了冰的寒气,已经去请太医了。”

六少夫人低下头,落寞地道:“五嫂还未回来。”一遇到事情,如果没有五少夫人在身边陪着她,她心里就感觉仿佛失了主心骨。

钟未央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胳膊,然后走到外面去看太医是否来了。一出来,发现院子里有点乱套,可能是因为元嬷嬷和几个大丫鬟都在内室里照顾国公夫人了,小丫鬟们没人吩咐,所以她们都不知自己现在该做什么,都站在屋檐下或是院子里观望着,脸上干着急,并且带着惊慌,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似的。而楚姐儿正在打乳娘,她的乳娘苦口婆心地在劝着她,一边忍受着被打。

钟未央走过去,捉住楚姐儿的小拳头,道:“祖母生病了,你别吵。”楚姐儿眼睛红红的,像是要哭。钟未央问乳娘:“楚姐儿怎么了?”

乳娘一脸焦急道:“楚姐儿要回秋爽轩去,但是五少夫人还没有回来。”

“应该就快要回来了!”钟未央看着楚姐儿道:“你先去歇个午觉好不好?乖乖听话,不要吵到祖母。等你母亲回来了,就喊你。”

见楚姐儿点头了,钟未央朝一个小丫鬟招招手。

飞奔过来的小丫鬟心情紧张,连忙问:“九少夫人,有什么吩咐?”

钟未央吩咐道:“带楚姐儿去西厢房里午睡,记得换上新的被褥。”

“是!”丫鬟连忙答应。

楚姐儿小手在揉眼睛,钟未央对乳母点一下头,让她随丫鬟去,另外又从自己的二等丫鬟里拨了两个跟去照顾。

“少夫人!”清江抱着恩姐儿,正好这时进了院子,孙嬷嬷和几个小丫鬟跟在后头。

小家伙朝钟未央伸来小手,脸上的笑容里带着小小的开心。

钟未央露出浅浅的微笑,伸手抱过她,然后走去屋檐下,问青梅院的丫鬟:“有人去告诉国公爷了吗?”国公爷今天没去王府喝喜酒,可能在府里。

丫鬟们点头,一个大点的丫鬟答道:“青杏姐姐吩咐了小云和小朵,她们去外院找国公爷了,去了有一会儿了,但她们还没有回来。”

钟未央点点头,轻声吩咐道:“准备多一点热水,再去吩咐厨房,晚饭时多准备几样开胃的粥和菜,要容易消化的。留八个人在门口守着,其余的就去做你们该做的事吧,等有事吩咐你们了,你们再过来。记得安安静静的,不要吵闹。”

“是,九少夫人。”丫鬟们安静地散开了,有的守房门,有的去烧水,有的跑去厨房传话去了,有的进了屋里去绣花。

钟未央把恩姐儿交给孙嬷嬷,吩咐道:“你带恩姐儿去西厢房里玩半天,我进去陪着夫人。恩姐儿,祖母病了,等晚上咱们再回去。”

恩姐儿不撒娇,也不纠缠,只乖乖地点头,目光定定地看着钟未央,带着安静。钟未央微笑着摸摸她的小耳朵,等着她们进西厢房去了,她才回了正房,去了内室。

一进来,见国公夫人正在呕吐,丫鬟端着铜盆蹲在床边接着,元嬷嬷一脸焦急和担忧,在给国公夫人抚背,另有丫鬟拿着热布巾、端着温茶水在一旁等着。二少夫人、六少夫人和司徒玥音都被挤在了一旁,没有机会插手,显得手足无措,但又十分慌忙的样子。

钟未央走过去,轻声问元嬷嬷:“要不要紧?太医还没有来,要不要先让人去请城里的大夫来?可能还快一点。”

国公夫人连忙摇摇手,示意不用多请大夫来,她暂时止住了呕,抬起了头来。丫鬟连忙递上热布巾给擦嘴,又递上温茶给漱口。端盆的丫鬟连忙退了出去,又有另一个丫鬟端着干净的盆,蹲在床前等着,以防万一。

国公夫人半坐半躺地靠在床头,胸口起伏,显得很辛苦。

元嬷嬷急红了眼,抿着嘴,差点哭出来。

屋里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国公夫人。

屋里有了异味,但为了不让外面的热气涌进来,所以并未开窗。丫鬟青竹往青花海水纹香炉里又添加了一味沉香,香炉里原本就燃着梅花香,此时屋里的香气掩盖住了异味,但香气变得十分浓郁,满鼻子闻到的都是浓浓的香气,也让人胸口有些不舒服。

钟未央又出了门,吩咐门口的丫鬟:“抬几篓子竹炭进来,记得用干净的篓子,竹炭也要干净的、没带灰的。”

“是!”小丫鬟并不知道钟未央要竹炭来做什么,但是她脚步很匆忙,连忙去找其他丫鬟帮手去了。

屋里味道确实不好闻,二少夫人、六少夫人和司徒玥音都感觉到了。见钟未央总是出门去,二少夫人心下认为钟未央是一点忍耐也没有、故意出门去透气的,不禁皱着眉,眼神不悦地看了钟未央片刻。

钟未央察觉到二少夫人在看自己,便也回视过去,眼神清亮,脸色平静。

二少夫人脸色冷凝,撇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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