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而京城郊外的一处别墅却格外宁静。
林清月坐在阳台上,正在用平板看新闻,这次的新闻有燕家故意造势,所以格外盛大。
暗处的那个人,也一定看到了新闻。
她喝了一口咖啡,将平板里的浏览记录全部消除,这才起身走到床边。
男人躺在这张床上,已经躺了三天三夜,靠输液维持着生命。
医生低声道:“再等一个小时,四爷就醒来了,是否再次注射药液?”
林清月摇头:“再注射一次,他的大脑元神经会受损。”
她可不想让阿年以后被头疼折磨。
她让医生将病房里所有的东西收走,然后靠着床头也躺了下来,头埋在男人的怀中,手圈着他的腰身。
燕肆年感觉自己仿佛渡过了漫长的一夜,他整个人没有什么力气,连眼皮子都睁不开。
他好像来到了小时候住过的孤儿院,那时候他刚到这里,被孤儿院的小朋友排斥,他一个人痛苦的跑出去,躲在了密林之中,抱着自己的膝盖默默哭泣。
密林之中是黑色的,周围也全都是黑色,不透光,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好像听到了脚步声,皮鞋扣在地上,吧嗒,吧嗒,越来越近。
密林突然被掀开,一道白光照进来,他本能的就闭上了眼睛,下一秒,一把枪就抵在了他的眉心。
他睁开眼看去,是逆光,他看不清来人的样子。
那人缓缓扣下扳机。
这一刻。
燕肆年猛地惊醒了。
他浑身大汗淋漓,这才意识到,刚刚只是做了个噩梦。
“阿年,你怎么了?”
林清月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拉住他的手臂。
燕肆年这才发现身侧竟然躺了一个人,他看到她竟然只穿着一条小吊带,脖颈锁骨在幽光下格外迷人,内衣的轮廓也清晰可见……
这样旖旎的春色,让他瞬间忘记了梦中的恐惧。
他连忙移开视线:“我是睡了很久吗,感觉头有点疼。”
“这两天你一直说头疼,醒一会儿就要睡觉,你都忘了吗?”林清月摸了摸他的额头,“也没发烧呀,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燕肆年掀开被子下床:“我先去洗个澡。”
他起身就去了卫生间,水流声哗啦啦响起来。
等他洗完澡出来时,房间里的灯开了,林清月坐在床沿上,手里摇晃着一杯红酒。
这没什么,关键是,她穿的太少了,让燕肆年的目光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林清月挑眉看着他:“那么,你现在是燕肆年呢,还是嘟嘟?”
燕肆年记起来,好像他之前已经用嘟嘟的身份和姐姐接触过了,那么现在,就继续当嘟嘟吧。
他的声音顿时变得软绵绵:“姐姐,我当然是嘟嘟呀,你穿这么少,冷不冷,披一条毯子吧。”
林清月将毛毯推开,单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你脱我衣服的时候,可没问我冷不冷,嘟嘟,原来你真的长大了。”
燕肆年猛地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