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灰白的天花板映入眼中略带寒意的微风拂过伯洛戈看到纯白的天使从天而降朝着自己伸出手。
自己这是……到了天国?
伯洛戈迷茫了几秒很快他意识到一件事以自己的所做所为即便不下地狱也和所谓的天国撘不上边吧?
在这充足的自知之明下伯洛戈努力睁了睁眼看清了那些随风舞蹈的窗帘。
果然自己平常应该戴个眼镜之类的。
自己没有死也没有到什么天国只是睡的太久了脑子都团在了一起意识也变得迟缓起来。
浑身传来难以缓解的疲惫感伯洛戈试着抬起手揉一揉眼睛随即一股痛意便从手臂上传来疼的他动弹不得。
这种时候他就该老老实实休息但他还是固执地抬起手忍着痛举起手只见手臂上绑着一圈圈的绷带还插着输液线。
“痛死了……艾缪发生了什么?”
伯洛戈开口问道他已经习惯于询问艾缪状态了当自己昏迷时艾缪仍能保持清醒这对于伯洛戈而言十分有利。
意识到艾缪不在后伯洛戈感到有些不适他本能地默认艾缪会和自己一直处于共弦身的状态下。
伯洛戈老老实实地躺在病床上开始仔细回忆自己昏迷前的经历作为一位不死者死亡的苏醒后伯洛戈都无法控制自己会出现在那就像宿醉般他要努力记起死亡前发生的事把故事串联起来。
很快伯洛戈脸上轻松感不再他紧张地坐了起来惶恐地看向四周。
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伯洛戈一个人按理说复活后他应该恢复到完全状态才对可这一次他还是觉得很疲惫浑身没有力气以及在内心深处躁动的饥饿感。
很少有东西能在复活后依旧影响着伯洛戈躁噬症算是其中之一。
强忍着心头的恶心伯洛戈推开房门在走廊间寻找着什么。
……
“所以我真的很羡慕那个混蛋啊!死成那样了居然都能活过来!
哇你们真该看看他当时的模样就像被头怪物吃了下去然后消化到了一半又被排泄了出来一样。”
边陲疗养院的走廊内帕尔默坐在轮椅上跟着身后的护士聊天道。
上次住进边陲疗养院帕尔默就和护士们聊成一片如今二次入住帕尔默的感觉就像回到了家一样有着十足的归宿感。
“真羡慕这群不死者啊……”
帕尔默说着摸了摸手臂上的石膏伯洛戈那一矛贯穿了帕尔默的手臂虽然救了他一命但也让帕尔默在边陲疗养院的假期延长了数周。
帕尔默是凝华者但不是不死者哪怕是在炼金药剂的协助下他身上的伤势也需要一段时间来愈合。
伤病令人难熬但往好处想帕尔默也算是放假了。
一次难得的、有些惨痛的假期。
“说来……”
帕尔默突然神神秘秘道。
不用帕尔默继续说些什么护士微笑地点头然后她也故作神秘姿态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怀里。
帕尔默的呼吸微微急促满眼期待地看着护士的手在他兴奋的目光中护士从怀里拿出了两盒磁带。
“给记得小点声吵到别人会被没收的。”护士嘱咐道。
“哦哦哦!”
帕尔默接过磁带兴奋地喊道。
边陲疗养院的一切都很美好除了缺少娱乐。
这一阵帕尔默的乐子除了睡觉就和是护士们聊天虽然帕尔默喜欢讲些奇怪的冷笑话总是让人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但依靠着他那一身出色的喜剧人色彩他也成功赢得了大家的喜爱。
用帕尔默对自己的评价来讲他已经完成了友谊的基石接下来就是要在她们之前展开爱情的发芽了。
当然每当爱情的萌芽快要升起时帕尔默都会十分惋惜地说道。
“真遗憾啊可惜我有未婚妻了我需要对我的未婚妻保持忠贞不然我们说不定还能有另一段故事。”
帕尔默觉得自己就像个被婚约束缚的浪荡公子但在护士们的眼中这是个每天缠着她们讲奇怪笑声、脑子多少有些问题的可怜病人。
“现在的外勤职员都这样吗?他的心智年龄真的算是成年人吗?”
“嘘我听别的医生说他原来不是这样的一次任务出了意外导致他脑子有些毛病了。”
“啊?真可怜啊。”
护士们互相聊完后也带着相同惋惜的目光看待着帕尔默。
她们对帕尔默的关照完全出自于和谐的医患关系以及帕尔默为事业献身的崇高精神为此两拨人完全在不同的频道相处的并且直到现在相处的依旧很融洽。帕尔默把弄着手中的磁带这是他让护士帮忙买的在这个通讯不算发达的年代里你能听到什么音乐完全取决于电台播什么以及你家附近的商铺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