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所见的我就见过两次。”陈帆缩着脖子回忆着当日的场景。
交代犯罪事实这种事就像是撒尿一旦开始了哪怕断断续续也很难停下来。
在柳景辉的“鼓励”下陈帆缓缓道:“第一次是两个驴友来探险的那种都背着大包特专业的样子。他们是看到老胡用气枪打鸟就喊了起来把老胡的鸟吓跑了。”
柳景辉静静地听着。
陈帆稍停接着道:“我看老胡他们不高兴就上去想显摆一下就咋呼他们。那两个人就讲环保啥的说现在青蛙都是三有动物何况野鸡……”
“老胡是谁?”
“我也不知道名字就跟着我叔叫。”
“亲叔吗?叫什么?”
陈帆也没有太多的迟疑了就道:“陈德令。”
柳景辉示意旁边书记员记录清楚再道:“你继续说。”
“是我当时给他们跑了几次腿就想卖个好还跟他们的掰扯呢然后就看老郭从侧面迂回上去了……老郭也是个闷葫芦我就知道叫老郭。”
柳景辉点点头问:“他迂回上去了然后呢?”
“然后就像打猎的时候一样他有一把双管猎枪中折式的就那种从枪管的位置掰开然后塞两颗子弹进去的那种。老郭是队里的重炮手猎枪是用来打野猪和熊的。”
陈帆说到枪械的时候竟是有了一些些的兴奋舔舔嘴唇道:“老郭的双管猎枪用的12号的子弹一枪打在熊脑袋上能打掉半个脑壳的。”
柳景辉让人给倒了一杯水。
陈帆喝了再回忆着道:“我当时还在说话注意到老郭的时候他子弹都装好了就砰砰两枪两个驴友都飞出去了。”
“老郭开枪打中了两个人?”
“恩老郭打的胸腹两人挣扎了一会就死了。”
“然后呢。”
“然后就让我戴上手套检查一下背包把能用的都整理了出来再把尸体拖到路边用树叶之类的盖一下再背着包跟他们走继续打猎……”陈帆说着声音低沉了下来。
柳景辉又追问了许多的细节尤其是尸体的位置等等。
柳景辉希望能把这个桉子也确定下来如果能在犯罪现场找到一点人类的残留物比如一根骨头之类的那他们的侦查和审讯就算是成功了!
剩下的抓捕盗猎犯罪团伙柳处反而比较有信心。
再狡猾的犯罪团伙面对国家机器的绞杀都是极其无力的。
这个过程就好像去化粪池寻尸知道在化粪池这件事是最重要的至于捞尸体的过程虽然又恶心又麻烦也许还很漫长但只要前面的步骤做对了后面的步骤是必然会出成果的。
“第二次呢?”柳景辉问的像是闲聊一般语气平缓。
都到这个程度了陈帆也翻腾不出什么水花了。
陈帆自己其实也知道身体往后一靠人都似乎变的轻松起来:“第二次也是两人两个女的驴友。有一个长的还挺好看的像我上学时的校花。”
“然后呢?”
“然后和第一次也差不多正好遇到打猎两个人啰哩啰嗦的老胡上去直接就把前面的女的给崩了。”
“用什么崩的?”
“nz75就是北方工业彷的cz75。”陈帆解释的再明白不过了。
监控室里的江远上网搜了一下nz75用的正是9毫米的子弹。
“前面的女被杀死了以后呢?”
“老胡还是让拖到路边就行了。然后……另一个女的长的比较漂亮他们就让她把所有东西都背起来路上用。等到下午那个女的累的走不动了他们就给强悳奸了然后打死再把剩下要用的东西背走剩下的让我处理。”
短短一段话又是将在场几人听呆了。
柳景辉表情没变心跳却似乎都停顿了一会尽管他是老资历的刑警了可是听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感觉难受甚至有点想吐像是生理厌恶的感觉一般。
这已经不仅仅是肆意妄为了还是极致的冷漠和恐怖。
监控室里的江远则是想到了尸体的情况。白骨化的尸体是很难证明强悳奸的如果不是抓住了人谁都不会知道受害人在死前还有这样的遭遇。
“你参与轮悳奸了吗?”柳景辉问。
“没有。”陈帆赶紧回答。
“其他人呢?”
“就老郭和老刘。他们要求的。”
“老胡呢?”“他也没参加。”陈帆低声道:“老胡就喜欢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