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飞鸢和母亲不同他是具备忍者之才的甚至可以说是天才。
母亲教他忍术本来只是为了让他在这乱世中防身且母亲本身的能力也有限教的东西未必正确和完整……但那些残缺的技术到了他身上很快就被他自行完善、进化。
因此小梅飞鸢的忍术与其说是风魔流不如说是一种以风魔流为源流依靠他自己的领悟而自成一派的“我流”忍术。
长大成人后的小梅飞鸢在埋葬了病故的母亲后便开始独自在乱世中闯荡。
因为他没有加入任何的忍者组织也不想加入所以他就自己当老板干起了名为“忍者屋”的行当。
这日本战国时期大部分的忍者组织什么甲贺忍众、伊贺派、越后派、风魔一族等等都是有自己根据地、并和一些当地大名保持合作乃至从属关系的。
像小梅这样纯粹的雇佣兵谁给钱就帮谁办事其他一概不问的……还真不多所以他的生意也的确有一定市场。
这不这回他就从一些和大朙朝有关的人士那里接到了这个“接应双谐并协助他们去京都调查烲龙璧下落”的任务。
言归正传还说当下……
在听到了小梅的回应后重藏便在心中暗忖道:“风魔一族向来行事乖张就算他们真的和中原人合作八成也不会否认的……这个小梅既然这样说那表示他可能还真不是风魔的人;再者仅仅通过忍具或者忍术流派来推断对方的阵营确实不一定准毕竟我这个甲贺流的人……现在不也是在给那‘甲斐之虎’效力吗。”
念及此处重藏还苦笑了一下才道:“啊……抱歉是在下草率了。”他顿了顿自我介绍道“对了初次见面在下马杉重藏。”
“在下小梅飞鸢。”小梅也很快报上了全名。
“嗯?”而这时孙亦谐却是把脸一歪嘴一撇看着重藏道“上次问你你丫不是说自己叫友藏吗?几天不见就改啦?”
他这么一说重藏才意识到原来阿枝即便是在得到了双谐他们帮助的情况下也没有把自己这个上司的情报给抖出去早知如此他就继续报“友藏”这假名字了。
但此刻话都出口了重藏也只能讪讪一笑把话挑明道:“孙桑这就说笑了以你们的聪明才智当初我用那种语气讲出‘你们就叫我友藏吧’这句话时你们其实已经知道那是个假名字了吧。”
“那倒是。”孙亦谐一看对面这反应又思考了一下大致也猜到了对方这次报的是真名、以及为什么会报真名故也不再扯皮借坡下驴道“呵呵……我只是看现在气氛有点紧张开个玩笑大家轻松一下……”
“那么孙桑我能问问眼下这是什么状况吗?”小梅此时试图将话题引回正事上“你们怎么会跑到这埆形宗的地盘来的?这里可是相当凶险啊。”
接着孙亦谐也是长话短说把他们遇到阿枝后发生的事精简着讲了一遍最后总结就是今天他们主要是来帮救小助的如果这埆形宗里还有其他的孩子那也一并救了临走前顺带着给这个埆形宗来一灭门也算替天行道。
他话刚说完小梅当即就表示可以帮忙而且不额外收钱。
理由嘛主要是小梅在阿枝和小助这对母子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童年的影子共情很足。
其次就是作为一个三观并不扭曲的正常人小梅肯定也是看不惯埆形宗的;你说让他一个人主动跑来这里跟埆形宗搏命那他也没到那个嫉恶如仇的境界但今天有那么多高手同在让他出一份力他自是愿意的。
而重藏……他的想法就复杂一些需要算算账:
假设他不掺和这事自行离开。
那他就等于是拒绝了帮阿枝救小助、也拒绝了给源五郎报仇……那后续阿枝和小助无论是生是死都跟他无关了因为这两人不可能再回来给一个抛弃部下的人效力就算他们真回来了重藏也无法再信任他们了。
那么假设重藏和双谐、小梅联手灭了埆形宗呢?
这个选择的风险不小如果失败重藏可能无法全身而退甚至把自己的命也栽进去但如果成功他便可以带回自己的两名部下也不用再担心自己方才协助干掉了埆形宗的一名干部会不会在日后引来麻烦。
思索一阵后重藏最终还是选择了帮忙。
尽管转身离开、独自去京都执行任务是更稳妥的选择反正他的部下还有很多舍弃一两个也无妨……但他自己知道消灭埆形宗救出里面的孩子们才是他内心更想做的。
就这样在得到了二忍的支持后孙亦谐的底气也更足了三人当时就一同杀入了埆形宗的总坛入口。
而同一时刻在埆形宗总坛的倒数第二层……
但见那石走廊之中有四名喽啰正端着一些好酒好菜快步向闍亘儿的房间行去。
每天晚上的这个时候闍亘儿都会在房内用晚膳而给他送饭的人是轮换的今天就轮到了这四个倒霉蛋儿。
来到宗主房间外的走廊时为首的那名喽啰一看房门虚掩着没关心说应该是宗主特意给他们留着门儿呢于是他便走到门口微微颔首冲门内言道:“宗主大人今晚的酒菜到了。”
话音刚落这位就感觉不对。
门里有股味儿……
而且这气味和这一层特有的腐败味并不一样。
还有另一个让其后知后觉疑点是:宗主平日待在房间里时多少都是要留几具尸偶在门口站岗的可今天门外的走廊里一具尸偶都没有甚是诡异。
“宗主大人?您还好吗?”那喽啰又把嗓音提高了几分在门外问反复问了好几遍。
可房内还是死一般的寂静。
那喽啰越发不安起来他回过头和身后另外三个端着菜的喽啰交换了一下眼色随即才鼓起勇气推开了门:“失礼了宗主大人我们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