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什么时候?”两秒后见佐原茂低头不语佐原宗我用更加严厉的口吻改问了更加具体的信息。“不……我……我不能……”但看起来一脸懦弱的茂这时却抬起头拒绝了说出对方的名字。
“这样啊……”佐原宗我的神情越发冰冷“那好吧你不愿说也没关系。”他顿了顿转向众人略微提高了嗓门儿“祭祀照常进行。”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宗我大人这……”
“如果茂已经失去了‘纯洁’那再将他强行作为祭品的话……”
马上就有好几个族里的老逼登开始劝阻指出这样不合规矩。
“无妨。”但佐原宗我却显得十分坚定他继续冷静地说道“照我说的祭祀继续。”
此刻他能这么有把握是因为他很清楚:所谓“祭品必须纯洁”从来都只是祖上来为了维持祭祀才添加的规矩实际上在必要时任何佐原氏的血脉、无论年龄、性别……都可以是祭品如有必要身为家主的他牺牲自己来维持祭祀也是可以的。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时这些事对族内人也要隐瞒这是只有继承家主之位者才能知晓的秘密之一。
“这……真的没关系吗?”
“但既然宗我大人都这么说了……”
很显然佐原宗我是一名很有威信和人望的家主而这其中对他最为忠诚的那个男人便是……
“大家照做吧。”这时佐原勘助也开口了他的话又推了那些还在摇摆的人一把“我相信宗我大人他说能行就一定能行。”
见宗我和勘助都这么说了其他本就拿不了主意的人即使还有担忧也不便再阻拦。
“茂来吧。”随后宗我便亲自把茂请下了轿。
“谢谢……宗我大人。”茂眼见宗我似乎不再追究他的“错误”了登时心中就充满了感激和感动准备赴死相报。
说罢这句佐原茂便从轿上下来踏入了冰冷的湖水中因为这水位比他的腰还高一些而且他穿的和服并没有多厚很快他就冻得浑身哆嗦。
当然冷不冷的对一个马上要死的人来说并不重要。
数秒后茂便在宗我的指示下独自向前迈步靠近了“神明”。
祭祀要开始了。
这一瞬在场的其他佐原众甚至是身在崖上的黄东来都同时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感觉——有某种“非常巨大的东西”在凝视着我。
这种“被注视”的感觉并非是通过视力或其他任何一种五感而获得的它难以描述却又极为真实和强烈让人毛骨悚然。
对参与祭祀的大部分佐原众来说这感觉倒也不陌生因为只要曾经参与过一次祭祀的人便都经历过这感觉而经历过的人自是永世难忘。
可对黄东来来说这可是头一遭啊。
纵然在面对妖魔邪祟时黄东来也从来没遇上过这种超越五感维度的怪异现象又赶上他这会儿刚“卸完货”提上裤子两腿本就有些发软……
于是乎这一秒一件三分荒诞、七分搞笑的事情发生了。
身为“轻功高手”的黄东来起身时被那“神明”制造的“注视感”一激顿时脑子一懵、身子一僵、脚下一虚……bia唧踩自个儿的屎上了……
随后他更是脚底一滑水到渠成的就从那山崖峭壁上飞了出来。
“啊——”突如其来的坠落感愣是让黄东来摆脱了“僵直”状态但他也立马因惊慌而吼出了声。
喊着喊着他的身体也已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动了起来……
但见黄东来在几十米高处运起内功来了一式左脚蹬右脚螺旋变向调整了体势和下落的角度接着又跟了个类似“电光毒龙钻”的动作奔着那“神明”的脑袋就去了。
的确他也只有把那身形庞大的神明当作肉垫才能让自己几乎不受什么坠落伤害的降落。
而这时天上那轮被乌云遮了许久的月亮刚好也露了出来。
月光将这湖上谷照得如白昼一般。
谷中的佐原众听到那声撕裂夜空的大吼时纷纷抬头随即他们便见得一道人影从天而降用他那沾满了大粪的双脚螺旋飞踹向了他们供奉了五百多年的“神明”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