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如坐针毡来形容我现在的状态,那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郑乾临走时警告我,叫我千万不要说自己认识照片上这个人,否则一定会被留下调查。
也不能告诉他们我的名字,如果知道我叫什么,和国内一对接,那遣返程序一开始就有点麻烦了。
所以郑乾让我坚持一晚上,等明天都上班了他再想办法活动活动,看能不能花点钱把我弄出来。
可我真的等不了啊!
胡亦淑现在孤身一人去调查那个跟踪我们的东西,可姓卓的就在这个城市,胡亦淑绝对不能是他的对手。
更别提杨叔了,他很可能连我都打不过。
比起这些,我更怕这压根就是个圈套,那些魔修或许早就埋伏好了,静待时机,随时都有可能对我下手。
如果真是这样,那不单是我,杨叔跟胡二小姐可能谁都走不出去。
我是越来越着急,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看了眼表,已经后半夜两点多了,那个叫安娜的女警仍然坐在我对面。
她一边盯着笔记本电脑一边转着笔,时不时还打个哈欠。
看她这样,我心思就有点活络了,总听人说毛子这边工资挺低的,那我跟她好好商量商量,给她点好处,她能不能放我走啊?
想到这我就清了清嗓子,试探着问她:“天都快亮了你还不下班?”
“你不说自己的名字,我只能陪你继续耗下去。”
她又打了个哈欠:“我不明白你在坚持什么,就算送你回去,无非也就是罚款而已,或许都不用拘留,你似乎没必要一直隐瞒下去吧?难道说你是个逃犯?”
我心说这小警花还挺敬业,但还是跟她打着哈哈:“我之所以不说,那肯定因为不想被遣返啊,下午才刚到这还没玩够呢。”
她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把笔一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也打了个哈欠,开始给她洗脑:“这位小姐,你就把我当成签证过期滞留的,罚点钱把我给放了被?这样你就不用陪我耗了,我也能多玩几天,多好。”
她白了我一眼:“如果你是个逃犯呢?”
“那肯定不可能啊,你看我长得这么老实,怎么可能是逃犯?”
我继续忽悠她:“商量商量呗?实在不行我把罚款直接给你,就按你在房间时候说的价,一万五行不行?”
没想到她直接把领口的记录仪打开怼到我面前:“重复一遍你刚才的话。”
那我也不傻,肯定不能说啊,谁不知道行贿在这边是犯法的。
心里也有数了,给她好处这条路行不通,这个安娜要么就是有信仰,要么就是家里不缺钱,感觉后者的可能性多一些,毕竟这世道谁不喜欢钱?
反正她挺不乐意的,用那种苦大仇深的表情看着我,我看她眼睛挺红的,都有点要睁不开的意思,估计是困的。
所以我就没再吱声了,但脑子还是一直在转,琢磨怎样才能出去。
一边想,一边盯着坐在对面的安娜看,过了大概能有个五分钟吧,我就看见她好像是真困不行了,哈欠一个接一个的打,最后直接把眼镜一摘趴桌子上了。
我刚想精神折磨她,喊一嗓子让她别睡,起来接着跟我唠会儿。
可这时一只柔软、带着点香味的小手忽然捂住了我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