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卜林长长地吐出口气。
悬了一夜的心总算是落下了。
他道:「我在这儿守着他你们先去休息吧。」
「再过会儿都要天亮了」谷万万抱着一个暖手宝倚在门口跟浑身骨头都抽离了似的「我陪你就当守岁了。」
他是真的累。
被毒药缠身十年他被治好后身体也没放弃调养但终究是伤了根基。
为了给澎韧找药材谷万万跑了一夜紧绷的神
经刚刚才松懈下来如今累得连喘口气都觉得累。
墨倾扔给他两颗药丸问:「江刻呢?」
「待客厅呢。」谷万万吃了这强身健体的药丸「刚看到他在研究皮纸。」
他话刚说完墨倾已经去客厅了。
客厅里就江刻一个人。
正中央的吊灯亮着江刻坐在单人沙发上叠着腿鼻梁上架着一眼镜手里拿着摊开的皮纸不知在看什么。
注意到墨倾出来江刻将皮纸一放:「澎韧的毒解了?」
「解了。」墨倾说「明天醒来应该能生龙活虎。」
只是好好的除夕夜、春节还有很多节目安排全都被这一事故给毁了。
想至此墨倾眸色沉了沉。
「嗯。」
看似平静从容的江刻神情多少有了些放松。
他是挺烦澎韧的。
这前助理一向吵一开口就停不下来办事能力一般般社交能力堪称一流。
但澎韧跟了他好几年他又不是冷血动物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那傻子中了毒他说不担心是没可能的。
「累不累?」江刻将眼镜摘下来起身跟墨倾说「点的外卖已经凉了但厨房里煲了点汤。」
「我不饿没胃口。」
墨倾摇了摇头。
江刻问:「那去休息?」
「待会儿。」墨倾抬手捏了捏眉心「那封信还在吗?我想看看纸上的字。」
「嗯。」
江刻拿起已经被装入塑封袋的信封从中拿出了里面的纸。
信封被处理过了应该没毒但以防万一还是谨慎些好。
墨倾拿起那张纸打开仔细查看上面写的字半晌后忍不住拧起眉。
「怎么?」江刻疑惑。
墨倾想了想三指捏着那张信纸顶端正面对着江刻:「这字我瞧着眼熟。」
「认识?」
「你平时用毛笔写字多吗?」墨倾暗示地问。
「……不多。」江刻眉毛抖了一下。
墨倾好像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果不其然很快江刻就听墨倾问:「要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