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辉虎自告奋勇,愿为幕府征讨不臣,不应该寒了忠良之心。”
义银说的是关东管领役职,足利义辉却听得不是滋味。
自义银入京之后,两人三次会面,他次次帮上杉辉虎说话,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将军心中总有一丝不明所以的不忿,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帮她?
嘴上说是看重越后国对武田北条两家的压制,可怎么感觉你更在乎的是上杉辉虎本人?
将军的直觉在这件事上特别准确,义银看重的就是上杉辉虎,上杉家和越后国管他p事。
要不是该死的系统任务,他才懒得插手关东,惹得一身腥。
足利义辉冷冷回答。
“关东之事我自有主张。”
义银一听就火了。
折腾半天又卡在这里,我主动让步,不就是为了让你召开评议,给上杉辉虎关东管领役职。
你身为将军,到底顾不顾大局?这么针对上杉辉虎?
他阴着脸说道。
“自古关东无小事,镰仓旧事历历在目。
如今北条家扩张于关东平原,又手握关东将军,一旦做大,后果不堪设想。
我真不知道,公方大人还要想什么?”
足利义辉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我就是想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值得你如此抬举,为大义,还是为私情?”
义银腾地站了起来,言辞激烈道。
“我斯波义银对列祖列宗起誓,关注关东诸事与私情无关,还请将军放尊重些!”
废话,当然和私情无关,就是和系统有关。
倒是你足利义辉上次那么不尊重我,有没有和你父亲说过!
足利义辉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轻薄义银是一时冲动,还真不敢对大御台所提起,讨骂不是?
但她此时也是不甘下风,跟着站了起来,说道。
“越后长尾家以下克上,你又如何保证,压服关东诸雌后,她家不会起了反心?”
义银也是一窒,的确如此。
照着系统的意思,他得帮上杉辉虎还关东一个清平世界。
狭义上的关东乃是关东十国,不就是让上杉辉虎在关东平原一家独大吗?
不然怎么压得住场子,怎么能算清净平安呢?
如此,上杉家的确是做大了,一样会起异心。
义银咬牙道。
“我自请为使臣,随她前往关东,监督关东事宜,不让将军担忧成真。”
他这是为了任务昧着良心说话,去了关东,他只会变本加厉帮忙,哪会限制上杉辉虎的攻略。
足利义辉冷冷一笑,果然露出了马脚吧?
想和她去关东双宿双栖,我才不给你机会!
“谦信公辛苦,只是我觉得你还是在近幾看住六角家为好。
关东困寒,你一男子不宜远行。”
义银亦是看着将军冷笑。
“公方大人这是看不起我斯波义银,觉得我是那种内宅院里养着的公子,受不得风雨?”
好好的关东之行,被足利义辉莫名其妙的情绪又快搅黄了,义银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大御台所心呼不妙,对着站起身对峙的两人厉声道。
“都给我坐下!
一个是将军,一个是亲族重臣,都给我体面点!”
大御台所的话让两人勉强坐了下来,可是气氛再度僵硬,让他感到阵阵心累。
这两人上辈子是冤家不成,怎么说和都没用,又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