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莹看了看表快九点钟了计划再去看看7床情况然后回宿舍去睡觉。手机嘟嘟声响。
罗燕芬给2床查完体拿出口袋里的手机。
“燕芬怎么办?你叔叔快不行了——”对面的女人刚张嘴嚎啕大哭。
“谁?”
“是我燕芬。阿涛不是出差去了吗?没回来。我打他电话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接。可能还在开会?”
阿涛是她男朋友的名字所以现在打她电话的女人本来是她未来的婆婆。但是今晚上阿涛刚和她说要分手。
罗燕芬皱紧眉头实在想把电话给挂了。
她和男朋友会分手说起来不就是未来公公婆婆的主张吗?
只是她是个医生听到什么病人不行了这样的词汇习惯性地问下去:“叔叔是怎么了?”
“他被车撞了!”对面的人答。
“送医院了没?”罗燕芬问。
“送了现在在垂柳急诊科。他们说这里治不了让你叔叔转院阿涛不在我联系他同事。他同事说最好转三甲医院去当然国协最好了——”
这个逼着自己儿子和她分手的女人当着她的面哭自己老公快不行了。罗燕芬再次感受到了精神分裂的场面。
“你救救你叔叔吧燕芬啊!你不是在国协吗?把你叔叔转到你医院去救行不行?我求求你了——你叔叔说要当你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