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莹手拿的线剪嚓一下剪断多出的缝线。
对面的护士再次给主刀擦拭额头的汗。
与此形成对比的是谢婉莹的脸上被人训了大半天没有一滴汗流下来貌似冰冻物体似的。护士和麻醉医生瞥瞥她脸上。
说她没慌是不可能的。老师并没有提前通知她叫她做好心理准备突然叫她当一助是令她有点儿慌这点谢婉莹承认。哪怕她见过多次老师当一助的场景知道一助要干什么活但是总需要点时间去适应。好在她快速反应过来的大脑带着她的手是适应过来了。
手术后半截护士们和麻醉医生松了口气。手术间里啪的教鞭声少了训斥声随之减少到零。
接近手术尾声这回老师给了她机会练习另一种缝合方法。
由于病人瘦体质弱临床老师决定给患者采用全层减压缝合。
“知道怎么缝吗?”孙老师提问。
谢婉莹迅速反应过来自己管的床答:“谭老师上次给3床缝过。”
这学生经常偷他的师。谭克林眉下的单眼皮薄冷刀子眼低垂着只有他手里握的教鞭钳在他掌心里转了转可以稍微透露出他既好笑又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