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奇怪了,难道郎墨楼不在家吗?
我拿出手机给郎墨楼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又连连给他发了好几条信息,也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
索性我也懒得再等了,一推门就进了郎墨楼的厢房,安静的小厅房里不见郎墨楼的人影,他的卧室房门倒是虚掩着,只留了窄窄的一条缝隙。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趴在门缝的位置向里面左右望了望也看不清楚。
我做贼心虚地伸手推开房门,房门缓缓地敞开着,时间忽然在这一刻像被延迟了一般,房间中的画面慢吞吞地呈现在我的眼底……
只见郎墨楼的房间地面上乱糟糟的,散乱着一些各式各样的工具,而在他床旁边的地面上,摆放着一个……
砰——
房门重重地重新砸进门框!
满屋的凌乱都被突然闭合的房门隔开在后,险些将我的脸都一起掩了进去!
“佟宛这是你第几次偷进我房间了?”
我猛然转过头,看到郎墨楼正站在厅房门口的位置冷眼望着我。
他身上黑色的衬衫将他的脸色衬托得更加阴郁,不规整的领口习惯性地大敞着,身下的西裤包裹着他修长性感的双腿。
“郎墨楼你…你房间……”我双唇有些颤抖,指着房门的指尖也有些颤抖,“里面那是…那是什么……?”
“给你做个毛绒玩具。”郎墨楼双手插进裤兜,说完就冷漠地转身向外走。
我赶紧小跑两步追上去,穷追不舍地问他:“哪有没有毛的毛绒玩具?”
“还没完工而已,急什么。”他漫不经心地回复我,眼眸里却冻雪三尺。
我狐疑地望着他凛然的侧脸,其实我并没有看清那地面上究竟是什么,要偏说是未完成的毛绒玩具也不是不像,只是我觉得它更像是一个——
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