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说这两者的区别也是有的,比如出马弟子只可能是凡人,并且有立堂口与掌堂大教主之说;而扶仙却可以是凡人助妖,也可以是修为薄弱的妖供修为强于自己的妖或者小仙,并且也没有繁复的堂口与教主之说,基本上都是一供一的。
眼下我和柳西凉的对话,终于把郎墨楼吸引了过来,他背脊傲挺地站到了我的身旁,用疏离的目光掂量着柳西凉。
柳西凉对此丝毫没有怯意,反而徒手幻出一块尚好的紫檀木牌位,但是却在向我递过来的半空被郎墨楼伸手一把抄走了。
“做工真是粗糙,”郎墨楼垂眸看了一眼牌位上写着的柳西凉三个大字,勾唇讥笑,“就这破木头,你在里面能修出个什么?”
面对郎墨楼毫无理由的冷嘲热讽,柳西凉涵养极高地只是笑了笑,并未理会他,一时间他那蛇鳞腰封上垂挂着的玉笛都显得特别温柔娴静。
“关于如何唱帮兵决的事情,我日后再慢慢教你,你现在只要记得在牌位前摆上……”
这柳西凉对我说的话还没说完呢,郎墨楼就“嗖”地一下又将牌位甩回了柳西凉的怀里!
“行了!”他神色一正,眸光流转得更加冷漠起来,“你没必要多此一举!别把你们东北那些三流低端的出马风与扶仙混为一谈了!”
郎墨楼对柳西凉这样的态度,不禁让我感到格外的生气,上次明明他答应得好好的,怎么说反悔就反悔了?
再想起刚才我们发生的不愉快,我就从柳西凉的手中重新将他的牌位拿了回来,并告诉他我会按照他说的去做,倘若有不懂的地方,我也会在手机上及时请教杨桃与香梨的。
其实郎墨楼说得并没有错,柳西凉他这样的做法的确是多此一举,可我知道,他只是为留在“柳涎香”的身边而找了个合理的借口,他不过是想离她更近一些罢了。
“宛宛你快收拾一下吧,我们赶紧去西亚了!”一旁的杨桃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过来提醒我们,“牧奎还在等你呢!”
“好,那你们等等我,我去去就回。”
我将柳西凉的牌位抱在怀中,看都没看郎墨楼一眼就转身离开他的身边,走出了狼王殿,回寒清楼收拾行囊准备去西亚参加明天牧奎的庆生宴。
只是在刚一踏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有个朴素的身影背对着房门的方向,正弯着腰替我打扫房间。
她听见我进来了,闻声回首朝我一笑,笑中夹杂着世间沧桑。
“宛姑娘,你回来得恰是时候,我正有东西要赠送给你呢。”
说话的人是井犴星君的遗孀井徐氏,若不是在我的房间里碰到她,我近乎都要忘记还有这么个人存在了。
她这么说着,便朝我搓着两只手走过来,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朝我手掌一摊,一颗漆黑的珠子便出现在了她磨出茧子的掌心中。
“这是自古以来,天上地下人间,唯一一颗常青丹,是夫君曾经历经千辛万苦才为我寻来的。只可惜如今夫君天年不测,我也再没了长生的必要,所以……这颗常青丹,就赠送于姑娘你吧!”
我怔怔地垂眸望着井徐氏手中这颗看起来丝毫没有任何特殊的丹丸,所以,胡凤柒曾经就是去为我寻它,才受尽万箭穿心之苦,也没能与上一世的我厮守到老,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