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被郞墨楼这凶残的举动一瞬间都吻得透不过气来,脑袋拼命地往后躲,也没能躲过反扣于我脑后那郞墨楼宽厚的手掌,“先生求求您别这样…先生……”
我苦苦哀求着郞墨楼,曾经被磨练出演技的眼泪也默契地从眼眶中坠下来,滚入我们彼此纠缠的唇腔中。
浓重的咸涩冲击着郞墨楼的感官,听到我哭泣的央求,他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不堪的过往,很快他便下意识地放开了我,眸底流转着浓得化不开的疼爱与怜惜。
“佟宛,你真不记得我了?”
哈!
当郞墨楼问我这话的时候,满眼写的都是认真与沉重,殊不知我在心底正窃窃偷笑。
可是即便这样,也无法解我心头的恨啊,以前郞墨楼怪我不在乎他,怪我不懂吃他和瑟灵的醋,所以他现在就这样用瑟灵来报复差点儿被他一剑刺死的我吗?
好哇,郞墨楼,NoZuoNoDie你懂吗?
臭哈士奇。
“先生…我不知道您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但是先生…我真的不认识您……”眼泪宛若廉价的塑料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落,我用被他攥得通红的手抹去唇上郞墨楼的香气,“求求您放了我,让我走吧…我的夫君还在等我呢…呜呜呜……“
我哭得太逼真了,逼真到自己都忍不住想笑场的地步,为了防止被郞墨楼察觉到我忍不住快要出戏了,所以我飞快地蹲下身子,将脑袋垂进蜷缩的臂弯中踏踏实实地抽噎起来。
空气寂静了片刻后。
我听到郞墨楼在上方叹息了一口气,随后他也顺势陪我蹲下身来,对我低声道:“佟宛你别哭了,那野狐狸抹了你的记忆!你佟宛是我的女人,上一世不是,但这一世和下一世,往后生生世世都是我郞墨楼的女人!”
“对不起先生…我实在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我仍旧颤着双肩,闷头断断续续地哽咽着,“但您能不能要点儿脸…?”
“什么?!”
“我都说了我只记得我的夫君是胡凤柒…您还在这里说什么我是您的女人,甚至还企图轻薄我…呜呜呜…先生您的脸皮真是堪比榴莲皮啊……”
“榴莲皮?”
“又厚又臭。”
瞬间,道道杀气射在我的后脑上!
郞墨楼“嗖”地从身旁站起身来,大概是双手插兜垂眸盯了我良久,才气不打一处来地丢下一句:“好样的,佟宛!既然你想不起来,那你就在这里好好想,直到想起来为止吧!”
他说罢,就凌厉地转身,恼怒地大步离去!
我抬起头来望着他潇潇的背影,他…这是什么鬼态度?
整个下午,郞墨楼都没再出现过。唯有箫儿频繁地敲门过来为我送各种餐食,看着托盘上的糖醋鲫鱼、菌菇炖鸡汤、夫妻肺片等等,甚至还有上一次我心心念念的西双版纳竹筒饭,我忍不住咬着筷子偷偷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