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郎墨楼你身上唯一的一颗痣怎么会这么不长眼呢?”
“佟宛你找死么!?”
“哈哈哈,太好笑了,偏偏要长在这里……”
“佟宛你难道不知道这里长痣的男人最凶猛么?!”
“我不知道啊,长在脸上不好吗?长在屁毂上不好吗?为什么非要长在这里哈哈哈哈……”
“来!佟宛!我来告诉你为什么要长在这里!还想跑?你给我过来!”
“啊啊啊……轻点轻点,我错了!郎墨楼啊啊啊!你个混蛋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你杀了我吧呜呜呜……”
……
痴痴地盯着脚下清流结束后还不忘有模有样抖一抖的白狼,我深深地陷在回忆的旋涡里无法自拔,记忆中我还在调皮捣蛋地嘲笑着郎墨楼那颗长在了最不该长的位置的黑痣,思绪被拉得绵长与幸福。
我抽了抽鼻子,周遭的寒气被迫使我回到现实,我壮着胆子蹲下了身子面对已经放下后腿的白狼,试探着问他:“你是郎墨楼,对吗?”
在白狼听见我的问话后,他慢悠悠地调转雄身转向我,只是没想到他在顷刻间却对我皱起了他那张尖尖的狼脸,并且露出了满腔锋锐的獠牙!
一副凶光全然展露给了我。
“你回答我啊,你到底是不是郎墨楼?”见此,我近乎失控,不管不顾地伸手薅住他狼颈上柔车欠的银毫,“你为什么那里也长了一颗和他一样的黑痣?所以你就是郎墨楼,对不对?!”
随着我手下摇晃他的力道加大,白狼的凶恶程度愈发表现得更深烈,在他眼看着即要对我爆发兽性的时刻,我却选择释然地松开了双手。
或许他不是他吧,或许黑痣只是巧合呢?
我仍旧没办法理解,这里的世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这白色的狼王明明和郎墨楼长着一模一样的记号,甚至他刚刚还戏弄我浸湿了我的双脚,但现在他又为何不认我?
难不成…他是还没成妖前的郎墨楼吗?是这座世界里南晋时期的郎墨楼吗?
我正这样苦苦揣想的时候,属于郎墨楼的声音充斥着绝望与悲怒从另一侧的树林间响了起来:“我就说你绝不是那么简单的慰军妇!枫儿偏偏不信我,现在好了,枫儿没了!这、这是引狼入室啊!”
我赶忙顺着声线望过去,只见穿戴着郎墨楼皮囊的万俟枫他爹,正手举一把巨大的斧头朝我一瘸一拐地劈砍过来!“万俟叔!”我一把推开白狼,身体向后一躲,用手中的木拐抵住了万俟枫他爹这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