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严七月要去学校补课,她六岁被亲生父亲霍志业领回霍家,两个月后,霍志业为了彻底断绝她与严家的来往,将她送到英国的一家远方亲戚家里寄养,直到半年前,霍婉儿的病情恶化,霍志业才重新将她接回帝都。
至此,严七月才知道,原来当年霍家将她从严家接回的真正原因,不是为了让她认祖归宗,而是因为霍志业第二位妻子生的女儿先天性肾衰竭,而严七月就是最好的肾源。
这也是为什么穆云兮不惜动用穆严两家的势力,也要将严七月抢回严家的原因。
严七月从六岁被送到英国,虽然从小董事聪明,但是接受的教育环境与国内不同,初来乍到就有些不适应。
严七月没有像霍婉儿一样,被送进学费高昂的贵族高中,而是到了一所普通的高中七中做插班生。
七中虽然不是贵族学校,但是学校纪律非常严格,甚至连座位都根据每次排名来坐。
严七月自小接受的英国教育与国内的教育不同,所以一开始很多知识都跟不上,只好利用暑假的时间去学校补课。
虽然是补课,但是严七月还是跟往常上学一样,规规矩矩的穿着白色校服跟深蓝色过膝裙子。
这几年,很多学生跟家长都反应传统的校服太难看,所以学校从每个年级拿出一个示范班,让学生穿新式校服,新式校服不再是蓝白相间的运动服,而变成了女生打黑领结的白色上衣,和到小腿那么长的深蓝色裙子,男生则是深蓝色小西装。
刚好严七月就在这个示范班里。
严七月背着书房下楼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从房间走出来的严景寒。
严景寒穿了一件蓝白相间的衬衣,大概是因为刚刚洗漱过的原因,头发有些湿,趴在额前的几缕头发上面,还滴答着水珠。
下身是一条灰白色的棉质休闲裤,他的双手随意的插在裤兜里,整个人不羁又懒散,只是在看到严七月的那瞬间,散漫的黑眸瞬间生出潋滟,却被他强行压制,他弯着唇,一点点朝她靠近。
严七月想到昨天晚上他困着自己说的那句话,难免觉得有些尴尬。
她也不知道这个十二年没见的哥哥,为什么跟小时候不一样了,明明那个时候,她是最亲近他的。
可是他现在对她的态度,好坏啊。
说出的话,就像一个坏男孩。
严七月抿了抿唇,声音软软的跟他打招呼:“哥哥。”
说完,转身就要下楼。
“严七月。”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嗓音有点冷。
严七月立刻就站住了,她有点害怕现在的严景寒,跟记忆中的那个小哥哥完全不一样。
他的身上有股冷硬的气质,看她的眼神太过犀利,就好像要把她剥光一样。
严七月转过身,细白的手指扶在楼梯上,抬起头朝他轻轻一笑。
严景寒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他安耐住那股奇怪的冲动,走到她身边,弯下腰,一点点的朝她靠近。
严七月有点紧张,男人身上荷尔蒙的味道,在这样的清晨,强烈又纯粹,她一双眼睛忐忑不安的看着他。
严景寒弯起嘴角,伸手扶了扶她校服上的小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