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七月自然知道他们要商量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既然发生了,爸妈跟哥哥就不可能置之不理,她更不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她虽然性子软,但并不是圣母,有些人做错了事情,就应该被揪出来,受到惩罚。
严七月点点头。
医院的走廊不适合谈论这件事情。
严景寒跟着严永年出了住院楼,到楼下的一颗柳树下。
早上七点半,很多病人都在家人的搀扶下在医院的院子里散步。
严永年常年位居高位,身上自有一番气度,虽然年过半百,但是跟严景寒站在一起,丝毫没有被比下去。
而严景寒很多地方也确实随了他。
“那边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严永年问的自然是严景寒去美国寻找严七月父母结婚证的事情。
严景寒身上有一股子不羁与慵懒完美融合的气质,他挑了挑眉说道:“还算顺利,妈妈给我提供的地址很准确,两位老人虽然年事已高,但是精神很好,结婚证就在桑阿姨之前住过的房间里。”
严永年点点头,说道:“你妈妈对七月的心思,想必你也看在眼里,她一直当七月是她的亲生女儿,这次的事情,若得不到妥善的解决,我相信,你妈妈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严景寒心想,不止是我妈不会善罢甘休,他也不会。
严景寒应了声,问道:“这件事爸爸想怎么做。”
严永年叹口气道:“还能怎么办,你妈妈那个人,比谁都护短,伤了七月,我们怎么着也得先把人揪出来吧?”
严景寒点点头:“我在美国的时候,听说霍家这几天闹的动静有点大。”
严永年问道:“你的意思是,廖曼香这次其实是想放手一搏?”
严景寒道:“爸爸觉得如果七月真的中暑而死,在手术台上,廖曼香会不会说动霍志业,将七月的肾脏移植到霍婉儿的身上。”
严永年一怔,他虽然在官场纵横多年,官场残酷,但是这种往自己亲生女儿身上捅刀子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见。
严景寒继续说道:“廖曼香虽然在霍家失势,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霍婉儿又是被霍志业疼爱了十八年的独生女,跟一个从小就被他扔在国外,回来就改姓的女儿来做比较的话,爸爸觉得霍志业,会先选择哪一个?”
这个问题还用问吗?
肯定会选择霍婉儿啊。
严永年沉思片刻,点点头:“既然这样,这件事就交给你来解决吧,只要别做的太过就好。”
严景寒:“我明白。”
两天之后,严七月跟霍婉儿的事件,在网络上来了个彻头彻尾的反转。
谁都不会想到,给霍婉儿治病的主治医生,居然有上班时间录音的习惯。
所霍婉儿接受治疗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全部被录了下来。
其中包括,霍志业夫妇跟主治医生商量给霍婉儿换肾的时候的录音。
录音里面,主治医生明确指出,其实只要换一颗肾,霍婉儿就能很好的生活下去。
但是霍婉儿却似乎不同意,她要求把严七月的两颗肾都换到自己的身上。
主治医生认为这是犯法的,并且表示,自己没有办法进行这样的手术。
录音中廖曼香问:“如果她出了意外,死在手术台上,我们总不能把她的两颗肾,浪费其中一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