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哪一天呢?”
舒舒问道。
九阿哥道:“汗阿玛今天下午见地方文武明天奉太后游湖还有去灵隐寺后个、大后个又是一番跪留之类约莫要在二十六、二十七左右。”
说着他眼巴巴的看着舒舒盼着她能帮自己想个好办法。
舒舒有些头大。
有一种差生临时加考的感觉。
可是骑射功夫都是实打实的临阵磨枪有用么?
她也有些说不准道:“今天左右无事要不爷换了衣裳咱们去行宫校场转转?”
九阿哥眼珠子转了转道:“老十的那只手弩呢?”
“在行李里只是用那个好么?”
舒舒犹豫着。
这康熙巡营演射刚出京的时候有过一遭舒舒也跟着见了世面。
当时巡视的是天津总兵标下的绿营兵。
大致的过程舒舒也见识了一回。
上率诸皇子射。
侍卫射。
被巡视的官兵射。
然后就是恩从上出各种赏赐。
真要拿手弩上去怕是令人侧目。
九阿哥起身道:“留个后备总不能真的丢人去!”
舒舒觉得不至于现下随扈的皇子有九人难道要一个一个扒拉出来展示?
出色的显摆不出色不是该掖着?
康熙可是个比较爱面子的皇帝。
难得见九阿哥认真舒舒也就不揭穿此事。
只是九阿哥没有带弓箭出门。
舒舒取了她的弓箭包赶巧的是里面放着两张弓。
一张是五力的一张是三力。
九阿哥见了脸色发黑咬牙道:“这是给爷预备的?”
好像比旁人的嫌弃更让人心里难受。
舒舒摇头道:“估摸是小椿放里的这丫头想的多。”
因为八旗汉化女子也可以讲究柔美。
力气大可不是夸奖的话。
放着三力弓要是旁人看到她射箭就说用这个。
九阿哥脸色这才好些拿起了三力弓轻而易举的拉起来随后觉得没意思起来放了下来道:“四力以下不能破甲算不得战弓!”
他又拿起了五力弓要说拉开肯定是没问题可就是有些费力气到时候准头就没法保障。
他脸上带了懊恼道:“是爷的错懈怠了!”
夫妻俩去年七月在二所还有靶子每天下晌的时候也练习一二。
等到北巡就放下了。
北巡回来后也没有再捡起来。
“汗阿玛正月里让宗人府那边督促宗室骑射爷都没有想到自己身上真是笨死了!”
想到这个他是真后悔了。
说话的功夫院子里有了动静。
十阿哥大踏步来了。
“九哥……”
他在院子里停了停扬声道。
九阿哥走到窗户边怏怏的招呼道:“进来吧!”
十阿哥手中提着一张弓后头跟着的王长生则是提着箭囊。
“这是四力弓十三带了两张我去借了一张这张九哥使……”
十阿哥进来跟舒舒打了招呼就扬了扬手中的弓对九阿哥道。
九阿哥有些不自在道:“又射不了两下五力弓也一样。”
十阿哥道:“又没有谁拿着弓瞧还是看准头。”
要是勉强用五力弓弄到脱靶那才是丢脸。
九阿哥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他看了眼舒舒想起方才舒舒说去校场的话问十阿哥道:“弟妹手头功夫如何?要不要也去练练?”
这是担心只有舒舒一个女卷她又不自在。
十阿哥想起妻子的嫁妆单子里面有四张战弓四力两张五力一张、六力一张。
想着这些日子自己福晋也确实辛苦行动也束缚着不得自由他就笑道:“应该不错我这就回去叫她……”
约好了一刻钟跨院门口集合十阿哥就带了王长寿离开。
舒舒与九阿哥也没耽搁各自换了骑装。
三把弓里两人就带了四力这张、五力这张让何玉柱背着。
小松也美滋滋的将箭头都擦拭了背着两个箭囊跟在后头。
她现在每月拿着月例都觉得亏心了好像只拿银子不干活似的。
除了推拿之外也没有能服侍福晋的地方。
主仆四人出了院子十阿哥夫妇已经在门口站着。
十福晋一身红骑装束着腰脚下也是红色羊皮靴子。
见了舒舒她就撇开十阿哥挨了过来挎着舒舒的胳膊道:“九嫂九嫂十爷说西山有兔子下回咱们去西山射兔子吧?”
舒舒道:“不单单有兔子还有旁的……”
她讲了去年抓鸟与砸冰网鱼的经历。
十福晋听得的向往不已仰着头道:“那等到咱们搬出来就一起打鸟捞鱼去!”
舒舒点了点头。反正她们现下还小出宫后还可以随意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