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当时给锡柱接生的稳婆锡柱生母身边早年服侍的老人打算都要找到准备全都一一查过。舒舒叹了口气道:“阿玛是心疼大伯大伯自己不敢查这样稀里湖涂的可真要是锡柱是大伯血脉阿玛就算恼他也会想着好好安置。”
或许旁人眼中会误会齐锡此举是为了证死锡柱不是董鄂家血脉绝了后患;可是舒舒晓得不是的阿玛是怕错判了让大伯的骨血流落外头。
即便锡柱不孝可是大伯对血脉已成执念。
九阿哥眼睛闪烁道:“这拴马桩也不是人人都长的可这三人都长了……”
舒舒撂下家书看着九阿哥道:“爷想到什么了?”
她自己对拴马桩了解不多就隐约记得确实有遗传因素是主要原因其他就是因为药物或辐射的原因。
反正是胎儿在母体里就形成的。
九阿哥摸着下巴道:“爷觉得等回到京城你应该问问岳父、岳母已故太岳父有没有拴马桩……”
舒舒被雷的不轻道:“应该不至于吧那个邢全不是说是大伯奶兄弟比大伯还大两月呢……”
要真的跟舒舒祖父有干系那就是董鄂家的庶长子伯爷跟齐锡的庶兄。
把儿子当下人养是舒舒祖父不慈还是舒舒祖母嫉妒不容?
这老一辈的品格都要被人诟病。
九阿哥说:“反正爷就这么一说要不也太赶巧了爷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旁人长这个可见长这个的人不多。”
舒舒沉默要是按照这个说法确实有些蹊跷。
她仔细去想邢全的相貌常见的四方脸端端正正的看着老实巴交。
她扶额道:“应该不会这样吧真是如此祖母没有道理就这样任由庶子屈就成户下人?”
九阿哥道:“谁晓得呢那或许再往上查查那个邢全的爹?”
舒舒忙摆手道:“不可能!”
要知道她的嗣曾祖是因为无子才过继了侄儿但凡有亲生子哪怕是婢妾之子也不会过继。
九阿哥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道:“那就回头让岳父、岳母查查邢全好了。”
舒舒看着九阿哥想起了昨日跟九格格八卦曹家事的情形。
还真是刚想着旁人家的事情狗血自己家这边就有一盆狗血当头淋下来。
不过也未必是人的缘故回头也可以叫阿玛查查祖母生前的旧物看有没有疑似放射源的的东西……
京城都统府正房。
齐锡与觉罗氏夫妻对坐。
齐锡手中拿着两张纸一张是邢全的陈述康熙二十一年夏从保定府回来的时间与赵氏夫妻敦伦的大概日期。
还有一张是车夫的陈诉。
康熙二十一年伯爷去后街邢家的大概时间。
连带着邢全的长子当时已经记事的年岁齐锡都亲自追问过。
齐锡递给觉罗氏苦笑道:“有重叠的地方怕是赵氏自己都说不清楚不过她心虚应该是当成邢全的了……”
觉罗氏旁观想的更多道:“爷就没想到其他的?”
齐锡抬头道:“夫人想到什么了?”
“邢全的拴马桩!”
觉罗氏道:“大伯亲口所说想来此事不假……”
之前赵氏想要谋害伯爷的时候就有一条让人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心虚毕竟父子都长了“拴马桩”也是鉴别身份的标志。
现下看来她应该是知道邢全也长过“拴马桩”。
赵氏打小就服侍伯爷比伯爷年长好几岁记得这些也正常。
齐锡沉默了。
他觉得牙疼。
他们这一房人丁不繁连个旁支庶出都没有要是能多一房庶出不算坏事。
可是那简直是大笑话!
真要邢全的出身有阴私那董鄂家可就成了大笑话。
到时候董鄂家的家教都要被质疑。
这一个个的不是养外室就是养私生子……
夫妻对视一眼都觉得棘手。
还有三个儿子……不对加上刚生下的小七就是四个儿子没说亲呢。
福松那边虽是差不多定下可也只是差不多还没有正式过礼那就是五个。
连带着已经定亲的珠亮在岳家也会短几分底气。
“阿玛应该不至于吧?”
齐锡想起已故的父亲说的有些没底气。
觉罗氏长吁了口气。
谁能保准呢?
就是伯爷平日端庄守礼模样谁会想到当年还有荒唐的时候?
她自己也是当娘的明白伯爷奶嬷嬷的反应有多么反常。
为了一个四、五岁稚子的哭闹就能亲手去系儿子的“拴马桩”这忠心的有些过了。
那是好征兆又不是后妈谁舍得直接给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