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锡忙摆手道:“这到底是董鄂家家事阿哥不好插手……”九阿哥又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眼睛转了转道:“那个锡柱到底是不是伯岳父的儿子?”
齐锡看了九阿哥一眼道:“不知道。”
九阿哥:“……”
他有些着急道:“这不都过去一个半月了么?怎么还查不出?”
什么“滴血认亲”之类的不是该弄起来?
齐锡提及这个也憋闷。
他不想承认那个不孝无能的混账是自己的侄儿。
可确实也找不证据证明锡柱不是董鄂家的骨血……
上房里静悄悄的。
觉罗氏正在午睡。
旁边的小杌子上有个丫头睡眼朦胧的小脑子一下一下的点着。
见到舒舒进来那丫头忙起身想要说话被舒舒给止住。
舒舒看了觉罗氏一眼没见到襁褓蹑手蹑脚的出去去了东屋。
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在南窗下做针线旁边悬挂着悠车上面绑着个月子孩儿。
见舒舒进来那妇人起身不知是哪一位。
旁边跟着的丫头道:“这是姑奶奶回来了……”
那妇人忙蹲了福礼。
舒舒摆手叫起了低头看了眼悠车上的孩子。
小家伙白白嫩嫩睡得正香只绑着腿胳膊松着双手投降的姿势鼻子跟嘴巴都很秀气。
要是不事先知晓是男孩的话看着就是个精致长相的女宝宝。
似是察觉到舒舒的视线小家伙张开了眼睛打了个哈欠小鼻子动着就侧头看向那妇人的方向。
那妇人见状带了犹豫看着舒舒道:“姑奶奶小爷饿了……”
舒舒点点头就转身出去了。
她又去了西屋也没有叫醒觉罗氏就坐在炕边。
如今仲夏时节京城的天气干热干热的觉罗氏却依旧带了抹额身上也压着单被。
她脸上有些肿不过看着气色还好。
舒舒的心里很平静。
真好父母康健丈夫也开始懂事了。
她果然是个有福气的。
至于“九龙夺嫡”?
谁晓得到时候还能剩下几条?
这规模一再缩减的话到时候说不得就是小打小闹的他们围观一下也就完了。
“傻笑什么了?”
觉罗氏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姑娘坐在炕边傻乐翻身坐起来打趣道。
“额涅……”
舒舒拉着觉罗氏的胳膊亲昵得靠了靠。
觉罗氏推着她带了嫌弃道:“怪热的腻歪什么?”
舒舒不肯撒手看着觉罗氏不满道:“额涅您是有了小的要偏心幼子了?!”
母女几个月没见亲香亲香怎么了?
觉罗氏轻哼道:“就只能偏你一个等你往后生了小的你还跟着争宠羞不羞?”
舒舒笑道:“争谁叫我有个好额涅、好阿玛呢自然想着最疼我……”
觉罗氏点了点她的头道:“就是窝里横你婆婆跟前你怎么不敢说这话?”
舒舒带了笑道:“额涅放心有您女婿争呢……”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谁会想到这儿女都成亲了两边的娘老蚌怀珠各给他们添了个小弟弟或小妹妹。
见觉罗氏额头汗津津的嘴唇也发干舒舒起身去看茶水。
茶壶是温热的她就倒了一杯水递给觉罗氏。
觉罗氏接了喝水。
舒舒又去投了毛巾给觉罗氏擦脸。
觉罗氏也不拦着任由她服侍脸上带了欣慰眼中却是忍不住心疼。
打小哪里这样有眼色过……
现在出门子不到一年会照顾人了。
舒舒见了就晓得她误会笑道:“额涅想哪儿去了?宁寿宫那么多宫人我想要在太后跟前献殷勤也献不上;我们娘娘更不用说了每次过去请安只有连吃带拿的连根针线也没动过您就放心吧!”
觉罗氏瞥了她一眼道:“那你们阿哥所呢?”
舒舒想了想九阿哥那里她不说亲力亲为也差不多了。
可是怎么办呢?
总不能安排旁人围着九阿哥打转吧。
再说也教出来了。
她就笑道:“这不是您闺女心眼小么不乐意旁人往您女婿身边凑。”
觉罗氏的心放下一半可还是提醒着:“也别太惯着了要将自己放在头里。”
舒舒点头道:“您放心吧您闺女是您跟阿牟两人教出来的只有让旁人吃亏的还能自己吃亏?”
觉罗氏道:“就是嘴上厉害回头比谁都心软。”
舒舒没有说话。
那是错觉。
还有对家里人的标准跟对外人的标准怎么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