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邢全有血亲在证明了没有其他阴私这个物件到底有没有就可有可无。可是瞧着额涅之前的反应倒像是想起什么只是不确定罢了。
说话的功夫两人到了伯府。
老管家一边把人往里迎一边打发人往正房送信。
舒舒见他身子句偻着脸上褶子也多了不少整个人都失了精气神儿。
这是忠仆服侍了伯爷大半辈子。
伯爷最后这几个月更是这位老人家亲自服侍。
“您也要好好保重大伯在地下想来也不愿见您太难过……”
舒舒叹气劝道。
老管家抹了一把眼泪道:“老奴已经跟夫人请辞了等府中的事情定了就去福地给伯爷守墓……”
董鄂家这一支的福地就在房山葬着舒舒的嗣曾祖父夫妇与祖父夫妇如今又加了一个伯爷。
凭老管家的资历哪里缺养老的地方?
这样选择不过是心之所向。
舒舒倒不好说什么。
院子里空旷清冷好像主人不在就有什么不一样了。
这会儿功夫伯夫人也得了消息出来了。
舒舒飞快上前拉着伯夫人的手眼泪就下来了。
伯夫人之前虽比不得觉罗氏身材丰硕可是也不消瘦身量高挑骨架比较大。
现下她手上只有一层皮脸上都瘦脱相了原本漆黑的头发也染了不少银丝。
“别哭别哭阿牟没事儿就是前些日子没歇好养养就好了……”
伯夫人拿着帕子给舒舒一边擦眼泪一边道。
舒舒也不想哭道:“阿牟您还有我呢往后等我生了小阿哥、小格格您就过去帮我带孩子别想大伯了。”
死亡是一件很神奇的事似乎可以抹平所有的不好。
剩下的就是美化过的记忆。
舒舒不希望伯夫人如此。
那样的话往后心里怕是难以安定。
思念至极就会后悔悔极就会恨各种复杂的情绪折磨自己。
伯夫人笑了笑道:“放心不用担心我先去看看你大伯吧!”
舒舒点点头。
伯爷的牌位就在前院东稍间。
是白纸湖的木头牌位。
牌位前是供着一盘石榴。
这个季节有石榴?
舒舒上了香祭拜完视线就落在那石榴上。
这仔细看就看出不对来是一盘木凋石榴。
只是色儿上的好看着跟真石榴似的。
石榴?
舒舒转过头透过窗纱望向外头。
怪不得方才觉得院子里空旷原来是那株石榴树砍掉了。
是了已经死了的树还留着做什么。
等到九阿哥也上了香舒舒就跟伯夫人说了觉罗氏相请的话。
伯夫人催促道:“那还耽搁什么快过去可是你额涅身子不舒坦还是咱们二格格又闹觉了?”
“二格格?”
舒舒有些恍然道:“是前头的信里写错了额涅生的不是弟弟是个小格格?”
伯夫人澹笑着摇头道:“是小七的小名我给起的就叫‘二格格’……”
也正是那日跟觉罗氏挑明了伯爷的不良心思使得她对丈夫少了耐心。
等到伯爷还咬死了说“未了心愿”她才会忍无可忍安排人将“嗣子”的话传到锡柱耳中。
最终的结果不出她所料。
可是直到伯爷入棺她才明白怨偶也是偶。
她襁褓之中失父不到出嫁就失母。
伯爷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兄长是陪着了她三十多年的人。
舒舒似察觉到伯夫人的寂寥紧紧地依偎着她道:“阿牟等到我们搬出来就在海淀置换块地修园子往后夏天的时候咱们就去园子里住……”
伯夫人道:“修园子抛费可大到时候阿牟给你预备一份钱。”
舒舒痛快点头道:“嗯嗯到时候少不得跟您开口。”
九阿哥在旁听着脸都红了。
怎么回事啊?
这样大喇喇的占便宜?
还是寡妇伯母的便宜?
不是应该他们孝顺长辈才是么?
舒舒已经接着跟伯夫人絮叨道:“反正您的私房我是盯上了谁也甭惦记着抢……”
伯夫人亲昵地拍拍她道:“吓到了吧怕真有个小格格出来你就不是最宝贝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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