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太医都跟着折腾一趟幸好早上退烧了要不然真吓人。
马齐听了道:“如此就多休养几日不必急着去衙门……”
那样的话将此事含湖过去省得引人瞩目。
这是老师呢不是旁人。
起码面上不是旁人。
舒舒就直接引到正房稍间。
九阿哥正在高睡眼下有些青黑。
瞧着样子乖巧可爱。
马齐见状也是无语。
都忘了自己这个弟子还是个“美人灯”从去年开始这药就没断过。
怪不得这回皇上没怎么训斥。
不用训斥都将自己折腾的卧床了。
他袖口里放了一部《忍经》想了想还是拿了出来递给舒舒道:“阿哥要学礼也要学人情世故等阿哥好了可以让他抄这本书就抄一百遍吧!”
舒舒双手接了道:“劳烦您跟着费心了!”
马上就要封阁拜相的人多少国家大事要忙还得操心九阿哥怪不容易的。
马齐摆手道:“我顶多就是提点一二往后如何还得阿哥自己去走。”
他身上兼的差事多忙的政务也多看过九阿哥就走了。
舒舒亲自送到四所外。
少一时齐锡来了。
他这个满洲都统要在御前轮班的今日正好当班听说女婿这边有事故就趁着中午得空的时候过来。
九阿哥还在睡着。
齐锡安慰舒舒道:“不用担心这回阿哥占理……”
舒舒亲自奉茶道:“阿玛放心女儿不担心!”
要是得罪四阿哥舒舒估计自己会担心一下不过也不会太多。
谁叫现在才是三十八年离六十一年还有二十四年。
这皇子还是个稳当差事没有说谁上谁下的。
至于太子得罪就得罪了。
齐锡见她如此又不安心了道:“人前还是要显得恭敬些那是储君呢!”
舒舒磨牙道:“还要怎么恭敬呢处处捧着了也没有落好!”
想起来她都后悔之前的半车西瓜。
怕是讨源书屋收了就收了压根没想着什么“礼尚往来”只当成了孝敬。
否则的话压着阿克墩来道歉又如何?
那是侄子还是做错了事情的侄子给叔叔道歉怎么就弯不下腰了?
父女俩正说着话何玉柱进来道:“福晋毓庆宫打发人来了……”
舒舒没有起身道:“来的是什么人?”
“是个年轻的太监……”
何玉柱道。
舒舒的脸立时耷拉下来道:“带进来吧!”
毓庆宫出来的人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
真要说起来跟二所这边没有什么区别。
像齐嬷嬷跟崔总管这样的主母的保姆与谙达太监不用说就是一等的人。
年岁大、资历高也有资格代表主子在外行走。
这年轻的太监算什么?
这太监倒是典型的毓庆宫人腰杆子直得很眼见着舒舒没有起身九阿哥面都没有露脸上的笑容也收了收带了正经道:“太子爷打发奴才来给九爷送东西……”
所以正主呢?
舒舒抬了眼皮看了那太监一眼道:“太子爷发话了说了让我们爷跪着领赏了?”
那太监吓了一跳忙道:“那倒没有……”
舒舒不冷不热道:“那我这皇子福晋不能代阿哥收礼?”
那太监见她不按照常礼说话也不敢傲了道:“这是礼单!”
舒舒直接让何玉柱接了转给自己打开来看了。
和田玉青马镇纸一对驱暑人丹两盒、珊瑚朝珠一挂、宁缎衣料两身……
这是凑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礼?
舒舒看着那太监道:“这是太子爷代毓庆宫大阿哥的赔罪之礼?”
那太监面色僵硬道:“太子爷预备了两份礼一份是给五爷的一份是给九爷的……”
那意思还不明显么?
就是代大阿哥预备的直接收了彼此有了台阶就算了?
“毓庆宫大阿哥呢?跟我们九爷似的也病的卧床了?”
舒舒道。
那太监讪讪说不出话来。
大阿哥自然是在畅春园读书。
舒舒冷哼道:“这礼物太贵重我们受不起劳烦你跟太子说一声将我们的半车西瓜还回来要是吃了那就按照银子会账!”
那太监还要再说舒舒看着何玉柱道:“送客!”
何玉柱送了那太监出去。
齐锡看着舒舒道:“舒坦些了?”
舒舒轻哼道:“连我都要气死了更别说九爷真是的就毓庆宫的人金贵不成皇孙的脸面是脸面皇子的脸面不是脸面了?”
齐锡道:“送的什么?”
舒舒就将礼单上的四样说了道:“也太小瞧我们爷了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也得是正经甜枣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