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跟着九阿哥出宫的一什侍卫正好是德义将军那一什。
里头就有二等侍卫额尔赫。
额尔赫晓得是去都统府的面上就带了不自在。
如今他跟桂珍格格已经换帖吉日定在冬月。
德义看着他猜到他的顾虑道:“不用想那么多齐大人是明白人。”
额尔赫讪讪道:“卑职就是有些心虚。”
桂珍格格毕竟曾是董鄂家的儿媳妇。
德义看了他一眼道:“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见了董鄂家的人心虚那你见到那拉家的人不是更应该心虚?”
八旗都是熟人德义家跟那拉家也有姻亲晓得些内情。
额尔赫立时道:“那不一样好女百家求那拉家不过是提亲罢了又没有说准了。”
德义道:“不用那么别扭都是亲戚换个法子论了就是断不了走动的。”
跟都统府这边可以不走动可是伯夫人那边却是桂珍格格的亲姑母难道还能老死不相往来?
况且桂珍格格跟前夫和离并没有跟董鄂家撕破脸也收了不少馈赠。
即便碍着之前的事日后没有必须太亲近可也不必断绝往来还是表亲。
额尔赫受教道:“谢大人提点。”
正红旗都统府。
觉罗氏这两日没有歇好。
福松中举是喜事可是九阿哥被“禁足”是怎么回事?
原来出榜次日福松照常去皇子府就听到营造司的人提了此事。
营造司的人是为了卖好可是消息不灵通不知原由。
福松找到高斌就打听到宜妃娘娘嫌弃百岁礼简薄这个理由。
其他的就打听不到了。
这涉及到“百岁礼”觉罗氏如何能安心?
今儿齐锡到家听妻子提及此事带了意外道:“九阿哥被禁足?没有啊听岔了吧?”
昨天中午跟着圣驾回驻畅春园跟着随扈去塞外的八旗都统、副都统都在后头。
离得太远齐锡没有跟九阿哥打照面可是也听得真真切切的。
昨日九阿哥跟十阿哥迎驾。
觉罗氏皱眉道:“真禁足了衙门都不去了去接驾了?”
齐锡还真是想不到缘故。
夫妻俩正觉得没头没脑的前院就有人来报说是九阿哥来了。
齐锡起身看着觉罗氏道:“别听风就是雨的禁什么足啊这不是还串门子呢……”
觉罗氏跟着起身却是没有做声。
无风不起浪。
况且内务府的人没事扯谎湖弄福松做什么?
只是宜妃挑剔“百岁礼”这是冲儿子去的还是冲儿媳妇去的?
夫妻俩出迎刚出了正房九阿哥已经大踏步进来。
上次在御前挨了训斥这回他没有空手了。
路过地安门的时候就叫人暂停买了两只羊壳子一筐栗子一筐大枣一筐葡萄、一筐鸭梨。
反正是凑了一车的东西进了都统府就吩咐门房直接送厨房了看得侍卫跟护军们都带了笑。
这位阿哥爷还真是接地气儿。
去丈人家买的东西也都是这些吃的跟大家伙儿没什么区别了。
“岳父岳母……”
九阿哥喜气盈腮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行什么礼。
打千还是作揖?
他话到了嘴边看到院子里还有丫头嬷嬷立时收了声。
觉罗氏见他这么欢喜心下一动道:“是搬家的日子定了?”
九阿哥笑着摇头道:“是更大的喜事!”
齐锡看出九阿哥有顾忌没有在院子里盘问等到堂屋打发丫头下去才道:“到底是什么喜事?”
九阿哥咧嘴道:“福晋有喜了已经一个半月了今日太医诊出了滑脉!”
觉罗氏与齐锡听了齐齐呆住惊大于喜。
好一会儿觉罗氏才带了紧张道:“准了么?有其他征兆了没有?”
要知道女子滑脉可不单单是怀孕还有其他几种病症。
觉罗氏关心则乱担心误诊小两口白欢喜。
九阿哥点头道:“闻不得油腻口味也有些变了也有些乏力。”
觉罗氏心中松了口气竟是不知道说什么。
要知道这一年半她一直悬着心就怕舒舒跟自己似的开怀晚。
自己可以小十年没有身孕丈夫也没有二话;换了舒舒那里肯定不行。
如今这开怀了就好了是男是女反而不重要。
舒舒跟九阿哥的年岁在这里还有十几二十年的时候生孩子。
齐锡白了脸道:“福晋还小呢……”
为什么皇家公主下降的年岁越来越晚多是十八、九以后了。
那就是因为年岁小身量没长成产关难过。
之前他们夫妻俩也是打算要留女儿到十八、九再出门子的这样二十来岁生产身子也长结实了。
两人的反应都在九阿哥眼中。
岳父与岳母的反应跟自己汗阿玛截然不同。
这就是区别了。
对于公婆来说是家里要添丁进口。
可是对于爹娘来说就要担心女儿产育。
九阿哥很是贴心道:“岳父、岳母放心小婿一定好好照顾福晋太医也说福晋脉像强劲身子骨极好……”齐锡脸色这才缓和些道:“阿哥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