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这里写的是二十万两。
剩下的那三万两回头要送还回去的。
七阿哥这里写了十五万两。
舒舒的视线在几位妃母、嫔母之间游移。
有些纠结。
到底要不要告诉婆婆一声。
真要瞒着回头怕是要恼了……
前院客厅。
八阿哥坐在椅子上看着茶杯里的茶
也是菊花茶可是茶器寻常不如自己府上的精致用的是寻常的白瓷。
这一年来人人都夸九福晋好。
九福晋真的那么好么?
到底是将门闺秀少了几分精致。
还有董鄂家并不像之前表现出来的清白这一年也有不少污糟事儿。
他又不是傻子。
早在南巡之前他就晓得兄弟疏离的根源就在董鄂氏身上。
之前的时候就听人提及“枕头风”也算是长了见识。
只是他之前行事太急躁露了行迹在外头才让九阿哥跟他疏离了。
本以为搬家后才开始弥合关系。
没想到现下就是个机会。
等到九阿哥进来八阿哥面上就带了忧心道:“我晓得你的性子最是要面子的这回都跟大家开口了肯定也是遇到难处……”
说着他从袖子里摸出个荷包推了过去道:“我问了四哥一嘴四哥说送了十万两过来这里是十三万两剩下那三万两没有必要对旁人说。”
九阿哥看着八阿哥心情分外复杂。
人心好奇怪。
同样是十几万两银子八哥这回也没有小气可是对他的触动还不如七哥的那十五万两。
自己这是存了偏见待人太苛求。
这世上的人谁能没有私心呢?
只能说自己之前有毛病。
爹不亲、娘不疼的才想着跟八阿哥找手足情深。
那几年八阿哥也确实像个好哥哥的样子自己心情也好了许多应该知足了。
不算亏。
八阿哥羞愧道:“本该再多凑些的只是这半年置办了几处产业也叫门人借了些过去现在账面上就剩下这些。”
九阿哥摇头道:“已经够够的了那三万就算了八哥手中还是放些钱别都放在账上……”
难得今日八阿哥实诚他也想要实诚一回倒是也晓得“疏不间亲”的道理只道:“对下头奴才也不能尽信弟弟这一年在内务府发现这奴才贪钱五花八门湖弄主子恨不得‘三十六计’都使上八哥您也留心些……”
等到说完九阿哥怔住。
“疏不间亲”?
跟八阿哥的乳母、乳父相比自己已经是“疏”了?
八阿哥却是误会了。
他以为九阿哥说的是虚话说这些不相干的也是变相打听剩下那十万两银子的去处。
毕竟谁都晓得皇子分户分了二十三万两银子。
他忍下心中不快点头道:“嗯我叫人留意不过那十万两银子确实买地了机缘巧合正赶上顺承王府的族兄要卖园子卖地……”
这说的是顺承王府那位已革郡王。
虽说丢了王爷帽子可是爵位还在他这一支传承日子过的奢靡自在。
春日里平郡王府“献园”惊动了这位已革郡王。
他的海淀别院就跟平郡王府的园子相差不到一里地。
估摸着也是怕御园扩充也先一步将海淀别院跟百望山附近的一个大庄一起打包卖了。
买家正是八贝勒府。
九阿哥看了八阿哥一眼。
买地置产确实是正经事只是以雅齐布之贪中间怕是有差价。
他就提醒道:“那位族兄好像不怎么出来见人八哥可是见过他了?”
八阿哥摇头道:“买地的时候我正在随扈南巡;等到回来族兄就去山里别院避暑去了!”
九阿哥想要直接说雅齐布可是想到四阿哥又止住。
算了。
还是信四哥一回。
自己现在说多了回头雅齐布的事情暴雷出来八哥也该疑到自己身上。
他又闭上嘴巴。
眼见着九阿哥没有话讲的意思八阿哥也觉得没有意思起来起身道:“那先这样你也别着急上火要是最后还有不足打发何玉柱过来与我说一声我再帮你想想法子。”
九阿哥连忙摆手道:“足足的现在都有些冒了要是八哥您还要置产的话再拿回去些也行留下五万也不少。”
八阿哥笑了笑没有接话。
这叫什么话?
同样的皇子做什么大阿哥与四阿哥能借十万到了他这里就减半?
就因为自己是嫔之子?
他们是妃之子?
想起安王府饶余亲王父子的境遇八阿哥心里发凉。
是不是八旗王公也是这样看他的认为他比其他妃子、贵妃之子矮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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