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府正房。
夫妻俩用了午膳一起休息了。
到了申初舒舒推了推九阿哥道:“爷不能再睡了!”
今日是五阿哥生辰寿礼早就打发人送去了。
要是九阿哥没回来还罢舒舒这样也是不能上门吃席的;可是九阿哥回来就不好不露面了。
九阿哥不情不愿地起来道:“哎五哥家的饭菜寻常……”
舒舒道:“又不是为了吃饭去的不合胃口爷就少吃些回来再补。”
中午两人吃的就是羊肉汤用的是半大的羔羊肉汤鲜肉嫩烩的粉丝跟小白菜。
等到穿上端罩九阿哥站在镜子前就觉得不顺眼。
大家都是这样的。
不爱跟旁人穿一样的。
他就道:“别忘了叫人将斗篷换新面正好过年穿也对景。”
这说的是将一口钟的蓝色绸面换成跟舒舒一样红色的。
舒舒点头道:“今天就叫人拆换明天爷就能穿了……”
九阿哥出门带的衣裳都要整理清洗的。
貂皮不用水洗可衣服面子要拆下来换洗。
九阿哥道:“一会儿路过东四大街呢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没有?”
舒舒摇头道:“家里东西都齐全各处的年礼也到了不少了。”
送礼都讲究“投其所好”去年九阿哥叫人买了贡余今年秋天季弘送过鲜果都在内务府上下眼中。
因此今年的年礼除了常见的那些荷包、衣服料子之外就有不少吃食在里头。
有东北贡品里的冰鲜还有南边来的蜜桔、香橙。
九阿哥看着舒舒的小脸道:“反正想要吃什么别忍着看你这样爷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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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颔首道:“有爷在我吃饭都香了胃口跟着就好了。”
九阿哥点头道:“咱们一样一样的。”
等到上了马车九阿哥摸了摸下巴还没有跟三阿哥算账。
之前想要在汗阿玛跟前提一笔又怕将大哥说里头。
现在回京了自己直接用了十三阿哥马车回来自己的马车还被三阿哥占着。
他不会以为就这么算了吧?
这一百两银子一定要他掏出来要是不肯掏的话那就回头从利里扣那样的话还要算利息。
马车还没有动外头就有动静车外的何玉柱禀道:“主子八爷回来了……”
九阿哥神色不变挑了马车帘望向外头。
八阿哥正从马背上下来后头带着太监、侍卫。
瞧着样子应该是才从衙门回来。
入冬以后八阿哥被点了理藩院的差事。
“八哥……”
九阿哥打了招呼。
八阿哥见状就将缰绳跟马鞭递了身后随从走了过来道:“今儿回来的?这是要去五哥府上?”
“嗯!”九阿哥点头应道:“午初进的城想着去五哥那边打个转您去不去?”
八阿哥点头道:“正准备过去那就一起吧……”
九阿哥能如何?
他起身挑了马车帘请八阿哥上车。
明明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现在却只剩下别扭。
九阿哥心里怪怪的。
好像跟三阿哥一辆车时都没有这么烦躁。
马车下头的熏笼上午熄了下午重新点上也要有时间还没怎么热。
这马车就跟寻常的马车差不多了。
八阿哥面上带了迟疑欲言又止模样。
换做往常九阿哥早就追问了。
眼下他却是觉得毛毛的多了几分戒备还想起了过去兄弟相处的画面。
好像八哥就有这个毛病不爱给旁人添麻烦。
遇到什么为难的事也不爱叫人操心只是这样神情。
然后呢?
自己就上杆子追问主动的为八哥“排忧解难”……
当时九阿哥觉得就该如此兄弟之间彼此护着这样才对。
八哥性子隐忍自己可受不得他受委屈。
于是人前张牙舞爪的成了自己骄横无礼的成了自己八哥还是那个人见人夸的儒雅阿哥。
九阿哥嘴角抽了抽自己真是个大傻子。
见他神色不对八阿哥关切道:“怎么了可是出门累到了?”
九阿哥拍了拍脑门道:“没有没有就是想起之前给五哥预备生辰礼时忘了加个金寿星在里头五哥老担心我们银子不够使多有贴补这也不能老占便宜!”
自己以后再手松想要贴补兄弟就先可着五哥跟老十吧。
自己当初那么傻乎乎的应该没少让两人担心。
八阿哥听了道:“没有爵俸确实叫人担心要不九弟还是跟汗阿玛提提……”
九阿哥摆手道:“不用不用现在比爵俸好一应供给都是内务府支取这上下百十多口可不只两千多两了。”八阿哥皱眉道:“是不是包衣不服顺听说你们府的护军都减半、侍卫还没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