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松阿哥虽是养在都统府可却是镶蓝旗的或者都统夫人也会想着从镶蓝旗找亲家。等到次日张英去衙门前就跟长子提了此事。
他们老夫妻都觉得提议不错也舍不得将女儿嫁到桐城子弟中了。
如果像三女婿那样举业不顺的日子不好过;可是像其他两个女婿考出来的外放为官骨肉也是生离。
真要嫁到京城以后有他们兄弟看顾要放心许多。
张廷瓒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他到了皇子府后就有些迟疑。
自古以来都是一家有女千家求要是他们太主动了会不会叫人看轻?
还有就是这种保媒拉纤的事情多是内宅女子出面他怎么跟九阿哥说这个?
福松为了预备考试每日都过来张廷瓒这里今日也不例外见状道:“大人遇到什么难处了么?”
他之前得张廷瓒提点心里敬为师长。
要是有能分忧之事也算还些人情。
张廷瓒见他挺拔如松、眉眼清俊沉吟着道:“我有一幼妹豆蔻年华家父想要许到桐城人家我舍不得想要留她在京城只是一时找不到合适人选”
福松没想到自己身上反而想到那张檄文那张檄文算是揭了今科顺天府举子的老底。
他就道:“檄文上点名的举子或是弱冠或者刚及冠是举子中比较年轻的才引得质疑猜测大人可以叫人在几人中打听一二也算名当户对。”
张廷瓒摇头道:“不大妥当等到进士考出来了少不得游宦在外到时候依旧是骨肉生离。”
福松一时想不到其他人选了。
张廷瓒看着福松不得不点破道:“若是像阿哥这样的京城老户就好了…
福松的脸“唰”的红了。
他脑子里想起昨日姐姐提的“妻之以女”没想到真会遇到而且不是女而是妹。
张廷瓒的行事人品这半年都是他亲见的是个极好的人。
他恨不得立下就跑可还是站住了看着张廷瓒道:“大人没有说笑?”
张廷瓒也正色起来道:“关乎舍妹闺誉本也不是戏说之事。”
福松垂下眼道:“虽说婚姻大事是结两姓之好可还要姑娘本人乐意才好我与姐姐说去回头去拜访张相与夫人……”
说罢他也不等张廷瓒回复飞也似地跑掉了。
张廷瓒目瞪口呆。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也不问答应上门让自家相看了?
正房中九阿哥不在照常去校场练习射箭去了。
只是他长了教训没有再叫福松跟侍卫们而是点了两个小跟班陪着。
不是旁人一个就是核桃的弟弟宝山一个就是邢嬷嬷的幼子邢河。
两人都是十五、六岁将要成丁的年岁。
宝山看着不大机灵却胜在听话是个心实的孩子。
邢河活络些是个好脾气爱笑的性子。
宝山学过射箭可是反应有些慢准头寻常。
邢河没学过刚拿弓。
如此一来两人比九阿哥就差的远了。
九阿哥自己练习之余还能指点指点二人。
舒舒自己也没有闲着正在书房做话本。
总不能一天天的掐着手指头算产期那样日子更难熬她就将后世零散听到的育儿信息跟现在书中说记的综合对比然后抄写整理。
虽说到时候会安排保母、乳母还有伯夫人跟齐嬷嬷在不用她看孩子可是她也做不到束手旁观。
舒舒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本能属性还是其他。
之前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看得开会将自己放在前头不会让孩子们打乱生活节奏。
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想改口了。
要是孩子们好她的心情才会好。
她已经被两个没有见面的小家伙牵制情绪了。
可怕。
她正唏嘘福松来了。
见他贼撵似的舒舒就看出不对劲打量他两眼道:“怎么了?你是要笑呢还是要笑呢……”
跟偷了香油的耗子似的。
福松没有忍着嘴角弯弯。
“姐我喜欢张大人的人品行事
舒舒点点头道:“然后呢?想要做个开山大弟子?不好意思跟张大人提?”
福松嘴角弯的更厉害道:“姐您的嘴是开了光吧张大人方才说要为幼妹在京城老户里择亲像我这样的”
“哇!y
舒舒惊讶出声眼睛铮亮:“张家女?”
要知道张英父子都是相貌不俗气质出众。
相爷夫人也是出了名的才貌双全。
张廷瓒的弟弟张廷玉更是以风仪在史书上留了一笔的。
张家姊妹中还出了后世闻名的大才女。
张家嫡幼女有这样的父母兄姊这相貌气质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