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椿道:“总共择了十六人现下跟着邢嬷嬷学规矩等到一个月下来规矩学完了再从中择十二人进来当差。”
如此也是怕选进来的丫头偷懒懈怠。
他们府里也不兴体罚总要有个震慑。
这十六选十二就是给她们绷个弦儿。
舒舒觉得自己当额涅了心肠更柔软了道:“到时候没选中的四个就说是候补备着使的省得回头被家人打骂。”
小姑娘都要脸面直接说成被淘汰的容易被人说嘴。
小椿点头道:“奴婢晓得了。”
小松在旁道:“福晋只拨给奴婢两个么?那射箭呢?不带徒弟么?”
她兴致勃勃的很是期待。
舒舒想了想道:“不带了打小没学现在也学个花拳绣腿不当用……”
她看着小松倒是越发舍不得了。
早先没有想到小松居然是不可替代的。
之前总觉得她就是给自己作伴的不像小椿她们都有个长处。
实际上小松的长处才是不可取代。
不说旁的只说外出的时候有小松陪着对上三、五个青壮不担心。
小松不单遗传了黑山的黑皮肤跟身高也遗传了黑山的力气。
主仆几个说的欢快伯夫人站在门口也跟着笑了。
“终于松快了吧是不是忘了什么?”伯夫人进来道。
舒舒翻身坐了起来笑道:“别的都忘了就记得孝顺阿牟来着刚还想着给阿牟挑个按脚丫头……”
伯夫人现在的年岁正是天癸绝的时候有些失眠肝郁的症状。
伯夫人白了她一眼道:“忘了自己是当额涅的人了?二阿哥找不着人都急哭了……”
舒舒听了不安心了起身道:“赶紧过去看看……”
一行人又往后罩楼来。
自从舒舒搬回正院三个孩子也跟着分开了。
嗓门大的大格格独自占了西稍间大阿哥与二阿哥挪到东稍间。
舒舒到了东稍间的时候二阿哥穿着肚兜裹在舒舒的旧衣裳里小嘴抽抽搭搭的眼里也含着一包泪看着可怜兮兮的。
这谁能受得住呢?
舒舒连忙伸手抱了起来。
跟他的哥哥、妹妹相比轻飘飘的可是这热乎乎的手感差不多。
二阿哥到了她怀里闻到熟悉的味道小嘴一咧“哇哇”地哭了起来
舒舒被哭得手足无措望向伯夫人。
伯夫人道:“这是嗔你早上没过来了……”
舒舒满肚子的怜惜变成了无奈看着手中的小宝宝预感自己要多个跟屁虫。
要是没有亲自经历这一遭舒舒会觉得这个说辞太玄学。
两个月的小宝宝视力还不健全怎么就会找妈妈?
神奇的是他们真的找而且能分辨出来。
不单二阿哥粘着她就是大阿哥跟大格格每次她抱的时候跟旁人抱的时候也不一样。
怎么办呢?
舒舒只好轻轻地拍打二阿哥的后背好声安抚着。
好一会儿二阿哥才止了哭声被奶嬷嬷抱着吃奶去了。
舒舒的坐在椅子上看了伯夫人一眼小声抱怨道:“往后也这样粘人么?那不是把我拴住了?”
伯夫人瞥了她一眼道:“还想往哪儿飞?就这五、六年等到开蒙了你想要人粘着也懒得粘你……”
舒舒觉得养儿难了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可不想将孩子养成妈宝也不想自己成了儿迷。
她不想改变生活状态可是却不得不改变适应为人母的日子。
“儿女都是债……”
舒舒小声滴咕着。
伯夫人犹豫了一下道:“下午的时候我就挪大格格过去了。”
舒舒痛快点头道:“挪吧……”
还有不到十天就过端午节等到端午节后圣驾奉太后往畅春园他们也要跟着住阿哥所去了。
舒舒有些期待。
现下想想大婚后的轻松自在时光居然就是怀孕之前的那一年多。
伯夫人见舒舒如此有些代大格格不平道:“你倒是舍得?你从小都是受宠的可不兴学外头那些湖涂人‘重男轻女’?”
舒舒哭笑不得道:“您放心咱们家指定是格格金贵我都出月子了又不是之前多走几步都要怕这怕那的去宁安堂跟后罩楼也没差几步……”
伯夫人这才放下心道:“养孩子容易教孩子难往后不知道怎么教的时候想想你额涅是怎么教孩子的……”
舒舒想起了记忆中的鸡毛掸子嘴角抽了抽。
额涅怎么教孩子?
讲道理然后就是升级武力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