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拿了腰牌举到那小校眼前。
是块铜腰牌上面写着三等侍卫这是下五旗宗室护卫的腰牌。
这是皇城里不会有人傻乎乎的假冒皇子那护军校立时跪了道:“奴才梁成见过三贝勒!”
三阿哥指了指地上那人道:“没听到爷的吩咐么?还要再吩咐你第二遍?”
那护军校忙道:“奴才不敢……”
说着没敢耽搁他吩咐手下护军去抓富察三爷跟多二爷。
多二爷就是三官保的次子多普库现在任正四品左领。
他忙道:“三爷误会都是误会……”
三阿哥越发觉得这眉眼可憎冷笑道:“爷倒是要看看老五跟老九怎么偏着你这个舅舅!”
多普库还要再说三阿哥摆摆手护军校已经拉着他下去。
掌柜的晓得不对立时打发人去找东家。
等到大家从包间退出去三阿哥将剩下的牛肚汤又喝了大半裕丰楼的东家也匆匆赶来。
事情闹大了!
等到知晓三阿哥身份他脸上也都是冷汗!
平日里狐假虎威还凑合可哪里敢跟真正的天潢贵胃对上?
他没有往包间去只吩咐掌柜道:“恭敬地送出去就跟他说回头我亲自去贝勒府赔罪不知他什么时候有空!”
这位三爷可是新上任的内务府总管对于外头的孝敬来者不拒吃相有些难看。
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好事可以大出血一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包房里三阿哥吃了半碗的牛肚汤将摊黄菜也吃光了撂下快子对那两个侍卫道:“还磨蹭什么?不许抛费吃!”
那两人平日里见惯了三阿哥的和气第一次见他的狠厉也都吓到了小猫似的老实坐下半个凳子分了米饭就着豆腐跟炒合菜狼吞虎咽起来。
三阿哥已经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向外眺望。
他耷拉着脸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就老九会闹不成?
他胤祉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个裕丰楼他要定了!
正好府里产业没有什么进益多的这里正好。
回头将这铺子还添在九格格的嫁妆单子上但是这酒楼就要作为冒犯他这个皇子的赔罪礼由他笑纳。
他心里有了成算。
就算这东家是裕亲王府的门人又怎么样?
又不是裕亲王府的买卖……
就算是裕亲王府的买卖他这个皇子受了委屈还不能换个酒楼?
他娘的嘴巴欠不叫人将他们牙齿抽光了他不叫胤祉!
少一时那两个侍卫将饭菜都打扫光了。
三阿哥见了比较满意转身往后走两人忙跟上。
对门跟挨着的包间都静悄悄的里面的人见出了官司怕沾上都结账走了。
三阿哥也不在意下了酒楼直接到掌柜处道:“会账……”
那掌柜的忙出来恭敬道:“不敢不敢……”
三阿哥轻哼了一声从钱包里摸出个银角子出来“啪”的一声撂在柜台上才往外走。
那掌柜的忙跟上小声道:“三爷不知您什么时候得空小人这就去去禀告东家上门赔罪……”
三阿哥蹙眉白了那掌柜的一眼扬长而去。
到底谁在说自己的坏话?
自家的贝勒府门槛这么低了?
一个商贾人家还有脸大喇喇往皇子府赔罪不知所谓!
三阿哥寒着脸就往西华门走去。
走了没几十步他觉得不对劲转过头来看着马路对面的裕丰楼问那两人道:“这是把边的铺子吧?西边数第一家?”
一个侍卫道:“是奴才方才还看到楼下街牌了甲一号……”
三阿哥又不是老湖涂自然记得方才官铺册子上的记录。
甲一号铺子五间房宅破败按市价五成租给民人高三营业年租金四十八两银……
“四十八两年租金……”
三阿哥真是气笑了。
狗奴才怪不得跟自己摆阔原来是贪了内务府的银子!
富察家……
三阿哥也晓得是哪个富察家了会计司的富察家!
就是索额图的那个表弟家靠山索额图都死了一年多了还在这蹦跶!
这是又找了郭络罗家做靠山!
三阿哥的眼睛带了阴郁。
说话的功夫到了西华门三阿哥直接进宫去了内务府将会计司的册子拿上就出了宫直接往畅春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