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了生了怜惜道:“不用担心以后阿玛会护着你的。”
“嗯。”弘皙信赖地应着不由自主地拉着太子的衣袖眼中满是孺慕。
太子摸了摸他的肩膀想到自己身上目光越发慈和。
阿克墩垂下头使劲地握着拳头。
这样的区别对待不是一回两回他已经习惯了。
见他如此模样太子越发不喜微微蹙眉示意总管太监带两人下去。
李氏虽已经去了尊位眼下只是官女子身份可是人死为大看在两个儿子面上太子还是吩咐人以贵人之仪给李氏治丧。
灵柩也送到北顶娘娘庙暂奉。
等到日后再葬入皇陵。
眼下两位皇孙就要往北顶娘娘庙祭拜生母……
没两日慎刑司就有消息出来荣嫔之弟也病亡了。
畅春园这里大家也都沉寂起来。
小妯里们都消停了。
虽说无服可眼下也不是交际宴饮的时候。
北五所这里福松亲自过来了一趟。
除了跟九阿哥提及郭络罗宅治丧之事还有就是见一见舒舒。
明日就是他定亲的日子姐姐、姐夫不能露面他很是遗憾。
“早定几天好了……”
福松难得露出孩子气跟舒舒抱怨道。
倒不是想要借着皇子与皇子福晋的势而是姐弟感情好想让舒舒见证人生大事。
舒舒道:“天热正不耐烦动呢你也晓得我最是怕生人的……这回便宜我了等到明年你成亲我再操劳……”
福松道:“回头我打算在配院布置新房。”
舒舒也乐意挨着住着道:“那正好等往后住不开的时候再搬跟张大人为邻弟妹往后过门也自在些。”
福松看着几个醒来的宝宝生出几分期待来。
往后他成亲了也跟姐姐似的生儿育女家里就热闹了。
九阿哥在旁道:“张相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还能在朝多久?”
福松摇头道:“我也不好问不过瞧这样子也就是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了……”
到今年年底张英就是陆陆续续病了一年外加上之前已经递了一封告老折子再递一回就差不多了。
或者再留一次就是明年年初再递第三回。
九阿哥小声滴咕道:“你说闹这虚头巴脑的做什么?”
他虽不怎么通政务可是也晓得这情形不对。
要知道张英早年可是御前炽手可热的臣子比自己的老师还要受器重。
结果虽是入了阁可是圣心好像也不剩什么了。
君臣之间生了嫌隙就剩下面子情想要善始善终。
不过这宠臣更替也是寻常事。
就跟后宫的妃嫔一样一茬一茬的;前朝的重臣也是一茬一茬的。
除了像佟家、钮祜禄家、赫舍里家这样的皇亲国戚人家能屹立不倒寻常八旗臣子都是有升有降的更不要说是汉大臣。
三年一次的科举取士预备官员源源不断并不缺人。
福松没有说话却是想到了一件事。
詹事府詹事。
张相之前除了任礼部尚书还监管翰林院与詹事府。
翰林院就是修书制诰的地方没有什么忌讳的礼部也是清贵衙门那剩下一个不好说的就是詹事府了。
张相被闲置也是因这个缘故么?
这致仕也是君臣之间的默契了。
福松看了九阿哥一眼没有说出来。
皇上跟毓庆宫总有一争皇子府这里还跟现在这样把持着内务府紧跟着皇上心意就是。
等到福松在这边用了午饭回到都统府就见到了不速之客。
他阿玛带了继母过来了想要参加明日的订婚宴。
觉罗氏板着脸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道:“没有这样的规矩先前的时候就说好了福松的大事包在这边你们不许掺和……”
凭什么?
分家的时候家产都没有就是为了离这后爹继母远些。
福松的纳彩之礼也没有用那边出一分求的就是省心免得那边仗着父母的身份掺和小两口以后的日子。
就是跟张家那边也是将此事说明的结果临了临了想要凑上来当公公、婆婆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