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十二阿哥吃完午饭离开九阿哥没有立时去畅春园而是回到正房准备睡午觉。
之前鸭子扫荡了一个月外加上眼下伏天太热蛙声终于熄了不过蝉鸣声此起彼伏。
扰得舒舒与九阿哥没有法子只好让小松带了两个小太监拿着粘杆开始粘蝉。
夫妻俩则是趴在窗口看热闹。
眼见着效果不错九阿哥不由心中一动。
等到下午去了畅春园他就去了侍卫值房今天当值的领侍卫内大臣正是福善也是相熟的是皇子府二等侍卫额尔赫的阿玛。
九阿哥就没跟客气道:“福大人爷记得侍卫处下头是不是有个‘尚虞备用处’?平日做什么的总共有多少人?”
福善道:“正是是负责皇上出巡途中的渔猎之事由侍卫中选人兼任共有侍卫四十人。”
只是这是闲差算是服侍皇上出巡时玩的例如粘鸟、打渔什么的。
九阿哥道:“那正好眼下蝉鸣厉害别只在圣驾出行的时候当差了这就干活吧!”
福善:“……”
他看着九阿哥没有立时应声。
虽说都在宫里当差可是侍卫处可不归内务府管。
九阿哥道:“清溪书屋是圣驾所在重地爷总不能抽粗使太监过去粘知了那你们不是正对口么?又不是闲杂人等?”
眼见着福善有些为难他拍了一下脑门道:“行了爷先去御前请旨。”
他又去了清溪书屋带了几分懊恼。
只想着省些银子别增加开支才没有打算专门安排这个临时缺。
毕竟蝉鸣的时间是有数的总共就四十来天。
结果疏忽了。
到了清溪书屋外九阿哥就直接跟门口的传话太监说了请见。
那太监却没有立时传话而是躬身小声提醒道:“九爷太子爷在呢。”
这是不好直接进去通传。
九阿哥就点点头道:“行那等太子爷出来的时候你再进去禀爷去值房等着。”
那太监带了感激道:“谢九爷体恤奴才一定不耽搁等太子爷出来立时通禀。”
九阿哥不以为意去了外头的值房。
值房里放着冰盆还有个候见的官员五十出头身体健硕穿着正二品的狻猊补服脸色黑红。
见了九阿哥腰间的黄带子那人忙起身。
值房当值的笔帖式对九阿哥道:“这位是云南开化总兵高必盛高大人……”
说完他才对那武官道:“这是九爷……”
高必盛忙打了千礼道:“奴才高必盛见过九爷请九爷安。”
九阿哥听到云南不由心动颔首道:“起吧这是陛辞还是陛见?”
陛辞就是从京城去外地之前。
陛见就是从外地进京城之后。
那人起了身道:“奴才昨日抵京递了折子给皇上主子请安。”
九阿哥明白这是从任上归来通常情况下就要升转了。
这几千里远的地方没有必要中间回来述职。
他在椅子上坐了示意高总兵也坐了道:“云南开化府离景东府多远?”
高总兵挨着椅子坐了想了想道:“都是山路比较绕要一千三百里。”
九阿哥咋舌实在没有想到同在一省还这么远这都相当于京杭运河走一半了。
他立时就没了兴致。
地方绿营跟八旗不能随便离开驻地。
方圆一两百里要说熟些说得过去这相隔一千多里也没有机会过去。
那高总兵见九阿哥怏怏的迟疑了一下道:“九爷是想要问景东府的年同知?”
九阿哥带了好奇看了高总兵一眼道:“听这话音儿你认识年希尧?”
高总兵道:“奴才老家是广宁的与年家同乡还是老亲家的小辈。”
九阿哥这才有了兴致道:“年希尧现下好不好什么时候能回来述职?”
高总兵道:“奴才回京之前曾收到年希尧的信听着一切都好至于回京这个奴才就说不好了云南偏远地方官多是满两任才许升转。”
九阿哥听了心里算了一下。
年希尧去年赴任那就是最早到康熙四十三年才能从云南调出来。
刚刚好六年的时间茶园也该一切妥当了。
他心情大好道:“景东府产茶那开化府有什么特产没有?”
高总兵道:“开化土仪有三七跟石斛。”
九阿哥听了立时认真起来道:“那你这次回京带了多少?手头可有富裕的?”
高总兵道:“眼下还有五斤三七跟五斤石斛没有做分派。”九阿哥立时道:“爷包了按照外头行情的两倍给你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