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九阿哥跟何玉柱过来那人视线落在九阿哥的黄带子上也是不知该如何称呼。
九阿哥止了脚步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阿哥所大门没好气道:“你是谁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请问可是九爷?”
九阿哥的视线落在那人袖口上而后落在他脚下官靴上道:“你就是那个南昌总兵官石如璜?”
那人忙打了千礼道:“见过九爷正是奴才石如璜!”
九阿哥没有好脸色可是眼见着北花园门口的护军往这边张望就冷着脸对那人道:“滚进来说话爷还真要瞧瞧你怎么个巧言令色!”
哼!
这是心虚了不敢收自己两倍银子了!?
石如璜战战兢兢地跟着进来。
九阿哥直接到客厅坐了也不叫石如璜坐只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真当爷是大傻子了?”
石如璜忙道:“是奴才听说了高大人之事一时起了贪心才厚着面皮往九爷处送了请安帖子奴才刚从江西回来带了几车土仪可是江西到京城水路畅通这东西在京城也不少寄卖不上价格就想着看看您这边只要外头的市价就好没想着翻倍……”
说到这里他从袖子中将庄票都取了出来道:“这是福大人送过去的庄票都在这里……”
九阿哥吩咐何玉柱道:“接过来数一半出来。”
何玉柱就上前接了数出两千四百两银票回来剩下的递给给石如璜。
九阿哥这才舒坦些。
还行有取巧之心可也是穷闹的。
他看着石如璜道:“瞧着你的年岁也不是像是百战老将的样子怎么户下人中出现这么多残兵?听说养了好几十口人?”
石如璜跟太子妃平辈是太子妃的族兄年将不惑即便赶上乌兰布统之战也是品级不高那剩下的就是三十五年、三十六年这两回了。
可这两回平准之战就算石如璜都去了也不会有那么多残兵。
石如璜羞愧道:“有些是奴才阿玛身边老人有些是奴才叔父身边当差过的老人还有奴才堂兄身边的人。”
这就说得通了。
早十年二十年的可没眼下这么消停石家子弟都在军中积下这些人手也就说得过去了。
九阿哥就想了想道:“这事情也不全赖你还有爷误会在里头方才爷从御前下来提了一嘴也不知道汗阿玛怎么想的你从爷这儿出去再去御前请个罪吧!”
石如璜忙道:“谢九爷提点奴才一会儿就过去。”
九阿哥道:“你这两日去兵部了吧?有什么风声没有到底要转哪里?”
石如璜道:“之前听到的是升广州左翼汉军副都统。”
九阿哥听了不由心动道:“听准了真的是广州的缺?”
石如璜犹豫道:“之前是准的眼下还要看皇上意思。”
九阿哥冷哼了一声道:“自找的傻不傻就不会补好了缺再过来钻营?要是爷记仇了给你搅合一把你就在兵部候缺吧!”
石如璜额头汗津津的苦笑道:“是奴才生了贪念失了分寸!”
九阿哥摆摆手道:“行了爷不跟你计较你去御前老实请罪实话实说就好那些老卒虽是你们家的户下人可到底是上了战场的为大清效过力、流过血汗阿玛素来仁慈会体恤你的!”
石如璜听了不由动容道:“九爷奴才再给您赔个不是!”
九阿哥摆摆手道:“不用闹这些虚的你也是给爷提了个醒反正没有下一回了不过等你外放广州了不在京城任职的时候爷说不得会打发人去广州到时候你还要帮着照应一二。”
这是为以后茶饼外销做准备。
石如璜忙道:“那奴才就盼着能为九爷效力的那日。”
驻防八旗与京城八旗还不同。
九阿哥觉得要是亲戚正常往来的驻防八旗这里应该是无碍的。
九阿哥就道:“回头你多往都统府转转往后爷要是安排人就安排福晋的户下人口过去。”
如此一来就成了正常的亲戚往来不是皇子阿哥勾连地方文武。
石如璜带了感激道:“奴才晓得了回头多去给姨母与姨夫请安。”
九阿哥听了大概明白这姻亲关系了。
这一位的生母也是宗室女也是阿敏后裔那边的就是不知是几房的。
既是实在亲戚那以后使唤起来更方便了。
他就道:“你别耽搁了去御前请见吧就说将庄票送回来了爷也收了……”
要不然的话老爷子那么护短说不得就要对石如璜印象大坏了。
要是将广州副都统丢了那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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