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十七阿哥他有些迟疑道:“十七阿哥种痘的时间择定了么?”
皇子皇女种痘都要在宫外并不在宫里。
宜妃脸上笑容澹了道:“痘苗预备好了应该是等圣驾回京后吧……”
九阿哥没有说什么从翊坤宫退了出来。
不说牛痘验看的如何就算真的验看好了没有个两、三年的功夫谁敢往皇子身上试?
十七阿哥这里除非推两年否则还是人痘。
出了翊坤宫九阿哥就去了内务府衙门。
今天他打算给自己放假可谁叫换了新衣裳呢?
都到宫里了少不得要过去走一圈。
等到九阿哥到了内务府衙门就见慎刑司郎中在。
九阿哥看了他一眼道:“这是过来找爷的?有什么事儿?”
慎刑司郎中道:“九爷天冷了马家还有子弟关着伙食还罢一笔银子挪挪就出来了可是这衣裳……”
问了赵昌赵昌也没有回复。
可再关下去说不得还要再死两个。
九阿哥听了惊讶道:“一直没处置?这都三个多月了?”
慎刑司郎中点头。
关了将近四个月了。
不说别的就说伙食贴补都是好大一笔了。
倒是没用慎刑司掏银子先头是马家外头的族人送银子后来是眼见这一房起不来了族人那边没动静了就换成三贝勒府送了一回银子。
结果三阿哥不在京了这一笔银子没人想起来了就出了亏空。
九阿哥瞪了慎刑司郎中一眼道:“那你怎么只动嘴不会写文书报上来?”
这是怕得罪三阿哥不敢直接以公文报上来。
慎刑司郎中讪讪也没有辩解。
九阿哥摆手道:“行了爷晓得了下回往御前送信的时候会提一嘴这所需伙食银钱慎刑司先垫着回头再叫人补上。”
这秋衣确实成问题。
夏天的时候关进来的眼下穿夹棉衣裳了。
等到慎刑司郎中下去九阿哥晓得这闲事还得管一管。
总不能真的任由人饥寒生病而死。
他就吩咐何玉柱道:“你去三贝勒府跟找那边的典仪或司仪长问问三爷留下交代没有要是没留话就让他们安排人给马家人添衣裳;要是留了话再说。”
何玉柱应了往三贝勒府去了。
三阿哥与三福晋夫妻都不在今日贝勒府当值的是一个典仪。
何玉柱就传了九阿哥的话。
那典仪记下就找司仪长商量去了。
肯定要往三阿哥处去信可是眼下信件往返也没个定数两人就通知马家族人去了。
贝勒府这边的支出都是固定的眼下支银子做衣裳时间也来不得还不如马家族人那边凑凑。
九阿哥这里在内务府衙门显摆了一圈新腰带、新荷包就带着十二阿哥出去跟十阿哥汇合一起回府去了。
今日府里没有大宴却有小宴。
中午这顿没有外客就是十阿哥夫妇还有七阿哥夫妇、十二阿哥。
总共是两席兄弟四个一席妯里三个一席。
没有用自己的膳房是在前门大街找了一家馆子订的席面。
隔锅香舒舒也不例外。
自己膳房琢磨出花儿来也吃烦了就可着燕翅鲍肚席定了两桌。
除了这两席外还有一桌广化寺的素席送到宁安堂。
眼见着九阿哥穿着大红包似的七阿哥觉得辣眼睛。
九阿哥却是盯着七阿哥看了好几眼道:“您这是换季不舒坦?瞧着倒是比前几天看着憔悴了!”
兄弟两个上次见面是五福晋产子的时候八月二十一这才六天不见感觉憔悴不少。
本来就不胖眼下更瘦了眼睛都大一圈。
七阿哥面不改色道:“还好。”
十阿哥望向七阿哥看着是有些憔悴。
只是跟这位哥哥不是很熟也不知说什么。
十二阿哥道:“夜不寐逍遥丸?”
七阿哥神色有些僵硬。
九阿哥看着十二阿哥道:“不能什么都逍遥丸真是夜不寐的也当开安眠的方子为主。”
十二阿哥老实听了。
七阿哥垂下头耳朵有些泛红。
十阿哥在旁明白过来想着刚才七福晋容光满面的模样心里有数。
忍不住想笑。
这一对也是欢喜冤家。
这是……做了药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