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跟十福晋还要在这边陪着等着台吉醒来看反应。
九阿哥就先回皇子府了。
舒舒听了内馆的变故吓了一跳道:“这也太粗心了!”
九阿哥道:“反正在内馆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理藩院也去人了查了屋子防着有人阴害你猜是什么缘故?”
舒舒思量了一下道:“门窗太密实?”
所谓炭毒就是一氧化碳中毒。
炭火燃烧不充分环境密闭一氧化碳摄入超标。
去年年底老国公出殡平悼郡王讷尔福在送殡途中死于炭毒。
九阿哥点头道:“阿霸亥部富裕他们今年过来之前叫人将院子修缮了为了保暖门窗也都贴了毡条不是一般的严实。”
舒舒道:“炭盆也好熏笼也好都不安全。”
九阿哥道:“是啊爷还专门叮嘱了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呢让他们小心点儿……”
说到这里他有些沮丧道:“去年汗阿玛吩咐了一回爷也叫乐凤鸣查炭毒后调理的方子了没有明显能用的还是看天意的多……”
舒舒叫了白果吩咐道:“将洞子菜每样装二斤外加上十斤鱼、五斤虾、一百枚鸡蛋苹果、橘子跟梨每样也装五斤再将海参装一斤、高丽参装一斤……”
九阿哥在旁道:“给内馆那边预备的会不会太素了?”
舒舒道:“大病之后要清澹饮食还要补多吃果蔬更好些……”
内馆住的都是蒙古来轮班的王公台吉由理藩院负责饮食供应基本都是羊肉、猪肉之类的蔬菜就是窖藏的萝卜、白菜两样。
等到将东西预备好九阿哥就吩咐孙金送到内馆去了。
夫妻两个想起去年年根底先是老国公而后是平悼郡王也是没消停。
今年还好虽然有些小意外可是没损人命。
九阿哥道:“还是太平年好。”
舒舒点头道:“是啊。”
年前正冷的时候出去奔丧吊唁的也遭罪。
正说着外头有了动静。
是崔百岁来了。
“九爷福晋桂大爷报丧来了在门外跪着舅太太己初没了……”
这是时下规矩不许戴孝帽进旁人家家门所以孝子报丧都在大门外。
九阿哥与舒舒对视一眼齐齐无语。
忘了还有这样一门亲戚了。
九月底就病了的这也三个月了。
九阿哥看着舒舒无奈道:“外家服虽轻可还是要过去一趟只看桂丹面子吧!”
舒舒道:“那咱们就换了衣裳过去……”
说是念着桂丹面子实际上主要还有宜妃的面子。
夫妻两个叫人预备马车。
等到两人换了衣裳出来马车已经预备好了。
桂丹在皇子府门口跪着还没有起身双眼跟兔子似的整个人又瘦了一圈跟两年半之前那个高壮胖子判若两人。
他跟九阿哥同庚只月份大些露出凄楚来少了几分可憎多了几分可怜。
“九爷福晋……”桂丹的声音带了暗哑。
九阿哥扯了他起来皱眉道:“在这边等什么?旁处不报丧了?”
这样跪着也不行啊时间久了膝盖就要受寒了。
桂丹哽咽道:“五爷那边已经报过了其他人家也没处报了。”
九阿哥:“……”
好一会儿他道:“不对啊不是还有亲族么?那边跟你们家也断往来了?”
他说的是三官保的侄儿与堂兄弟们依旧是包衣没有抬旗。
桂丹点头道:“自玛法病故家里守孝就断了往来。”
实际上三官保病故后郭络罗家还正常了一回亲友们也得了消息也都上来悼唁。
可是后头又有郭络罗家二爷身故的消息大家心里没底了就不敢再跟道保家往来。
九阿哥道:“罢了也省心。”
他扶了舒舒上了马车自己也跟着上了。
两人都换了灰色素袍子舒舒也去了首饰没有带钿子是老式盘发。
“舅爷比娘娘小舅太太好像还不到四十……”
舒舒跟九阿哥说起金氏亦是唏嘘。
太可怕了。她想要学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