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照顾习惯了席面上也照顾一下也是情理之中。
他立时道:“都是十四阿哥使坏怎么能怪你?就算弘昱遭罪了那当问责罪魁祸首去与你不相干!”
弘皙还不到十岁这一晚上担惊受怕的听了这话就忍不住流下眼泪呜咽出声。
他是真心委屈了。
不是委屈叔伯的盘问而是胞兄阿克墩的那一刀。
太子见了道:“哭什么?你是毓庆宫的阿哥代表着毓庆宫的脸面谁还敢欺负你不成?”
今晚很奇怪。
不单是弘皙跟太子父子想一块去了他跟阿克墩兄弟之间也想到一块去了。
弘皙看出来了他的对手不是弘昱、弘晴等堂弟就是阿克墩。
不管今晚阿克墩是真的耍酒疯还是借酒发疯他都不想吃这个亏。
之前阿克墩在上书房没人搭理可今天往后呢?
十五阿哥已经原谅了阿克墩不用想也能知道阿克墩在上书房的处境要好转了。
他就带了纠结看着太子欲言又止。
太子见状想到大阿哥身上又觉得不大可能。
老大不是那样的人。
他还是想到十四阿哥身上道:“除了那个见鬼的酒酿十四阿哥还欺负你旁的了?”
弘皙忙摇头道:“不是十四叔……”
太子立了眉毛道:“那是谁?”
十四阿哥尥蹶子冲着弘皙还能说一句情有可原。
可是旁人要是拉偏架跟着欺负弘皙那当自己这个太子是死的?!
是十三阿哥还是九阿哥或者是三阿哥?
弘皙摇了摇头道:“没有人欺负儿子是大哥许是醉了先是质问儿子用心不良不该给弘昱用帕子垫碗还催促弘昱吃东西为了这个几位叔伯前头还怀疑儿子来着后来问清楚了才晓得跟儿子没干系;大哥还拉着十五叔的手说……说……”
他有些学不下去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出来很是难受的样子。
他想到了已故的生母即便生前多有错处可逝者为大也轮不到他们当儿子的说嘴。
“阿克墩胡咧咧什么了?”
太子想到阿克墩越发厌恶道。
弘皙擦了眼泪低着头道:“大哥说娘娘跟十五叔是好人说阿玛不好、额娘不好、我也不好……”
太子这一晚上的火气终于到了极点。
说他不好怎么个不好?
不孝的逆子!
太子“腾”地起身提了旁边的鞭子就出了屋子。
弘皙见状吓了一跳脚步挪了一下想要跟上随后他又退回来。
讨源书屋修建在临水的半岛上屋子都是挨着的。
这会儿功夫太子就到了阿克墩的住处。
阿克墩换了衣裳保母服侍着梳洗了就已经躺下。
他脑子清醒了可头疼也是真真的。
只是还没有熄灯。
“哐啷”一声太子踹开了屋门就大踏步地进来。
阿克墩在床上吓得一哆嗦随即察觉不对忙翻身坐起来要给太子见礼。
太子已经三步两步到了炕边。
阿克墩跟鹌鹑似的吓得不敢动。
太子则是一把将他扯下炕摔到地上“啪、啪”的鞭子就重重地抽了上去。
阿克墩穿着亵衣薄薄的一层立时被抽的皮开肉绽。
“阿玛、阿玛……”
阿克墩哭着求饶:“别打了别打了……”
太子越发暴虐狠狠地踹了一脚道:“倒是长了嘴了不是阿玛不好、额娘不好的时候了?天下竟然有你这样不孝的人简直是毓庆宫之耻!”
随着喝骂声他手上的鞭子也没停重重地打在阿克墩身上。
阿克墩惨叫着却是也停止了求饶。
值夜的保母在门口跪着却是不敢求饶只瑟瑟发抖。
阿克墩前几年连番有过失身边乳母保母都罚了一遍清退了眼下换的保母是前年新来的在毓庆宫压根没有什么说话的体面更别说还是太子跟前。
只是讨源书屋这一片就这么大。
阿克墩这里的喧嚣之声也惊动了太子妃。
太子妃休养的五、六天已经好了差不多就是不爱搭理太子怕太子再抽风想要熬到正月十六以后再病愈。
“去看看又在闹什么?”
太子妃吩咐身边嬷嬷。
她不想掺和太子管教儿子只是怕波及到弘晋身上。
弘晋是个老实孩子也本分感恩她对这个庶子也有几分真心。
嬷嬷去了正与迎面赶来的弘皙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