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败露对你也不好!说不定还影响我们真正的大事。”陈其美厚颜无耻的道。
朱世珍终于体会到张镜湖遇到这厮的感受,但他不是直来直去的张镜湖,闻言冷笑一声:“好,等陈其美你落在他们手里,再咬我不迟,其他人谁知道背后是我?”
转头向面色同样不快的川口成,朱世珍道:“川口先生,以后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这厮我是不会再见再聊了,还请谅解。”
陈其美慌了:“朱二,朱二,老子开个玩笑。”
朱世珍当年被韩怀义逼的扁过上司钱必进,也是有点血气的人,见状二话不说巴掌上脸:“去你娘的陈其美,开你麻的玩笑去。”
等他气呼呼走掉后,川口成冷冷的对陈其美道:“你给了他借题发挥的机会,简直比陈冠壮还不知道进退,陈桑,你也该反思反思自己这些年的作为了。”
陈其美哀莫大于心死,心想自己寸功不立,还丢了群手下和陈冠壮这样的暗线,又是何苦。
又暗自庆幸,好在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情,没有被这些人知道。
不然就真无法立足故土了。
朱世珍此刻春风得意马蹄疾,他带着特地准备的发套和眼镜,还穿着身东洋人的西装,坐在车上路过各处没有人知道他的本来面目。
等他到了公共租界,便去一澡堂里找个包间,在里面折腾回本来面目,将那些物件从窗户外丢出,安心洗澡后神清气爽的出门,到法租界时已快天黑。
路上遇到几个熟人都问他好,寒暄去哪儿的,朱世珍实实在在的道泡澡去了,对方肯定要谈今天发生的大事。
朱世珍叹气摇头:“金荣和月生他们还是太心急啊,何必和对方闹的这样呢,彼此给个台阶,和气收场就是。”
“那可是禁毒专员。”
“不闹出去,谁知道禁毒专员失踪?哪怕现在满大街都在议论纷纷,只要不登报,过十天半月他们自己不闹腾,你们还去操心这事吗?”
“二爷果然是二爷,看的透彻。”对方阿谀如潮,朱世珍洋洋得意回了家,他是老手,下车进门神态自然,也不左右看是不是有尾巴,这做派让跟着他的几个青帮子弟都觉得他没鬼。
杜月生听后却笑了:“你们们看到他出去,却看到他回来。”
“月生哥的意思是?”
“请公共租界的兄弟,去澡堂问问,泡堂的有没有见他进去。”
“好嘞。”
杜月生放下电话揉着眉心:“还是知道的太晚,要是回的快些,我就好让人去搜搜那澡堂,和周围,是不是有什么装扮给丢掉的。”
“这厮还化妆?”黄金荣冷笑。
在场几个都已经断定,朱世珍当真不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