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跟大佬的都是契弟嘛。”薛斌脸皮厚着呢,存着要是能和韩秉青烧黄纸斩鸡头的话以后回沪上要多威的心思。
韩秉青却不解风情的骂道:“兄弟是兄弟,契弟是契弟,不要胡说八道。”
薛斌遭受打击垂头丧气的说:“知道了。”眼睛转转,肩膀顶了韩秉青一下:“哎,秉青兄,我们去那边先干什么啊?”
“香港有洪门,过去当然先拜码头,然后再做事,具体做什么我还在琢磨,出来跑,要想的远但要站的稳,脚跟不稳做不成事的。”韩秉青认认真真的和他解释,薛斌连连点头:“出来之前我老头子也这么和我叮嘱的。”
“我真奇怪他怎么肯放你出来的。”韩秉青知道薛斌的老子就这么根香火,宠的很。
薛斌嘿嘿着:“我志存高远,他甘心佩服呗。”
“说正经的。”
薛斌不说,打死不说,开玩笑呢,他的借口绝对不能说,因为这厮忽悠他老子说韩秉青正在撮合他和宋美美,这次南下过不久宋美美也会去。他老子听到这样的事情当然动心同意。
不过薛斌对宋美美早绝了心思,天下女人多的是,他搞不定就不去自找苦吃。
那十三个兄弟,其中带头的叫陈贞至,名字有点女人味不过做人很阳刚,把手下其余兄弟都安顿的服帖。
陈贞至今年才二十一岁,正是要崭露头角的年龄,他在香港有亲眷因此韩秉青这次去,就先和他落脚慈云山那边。
南方人信鬼神,陈贞至也信,且信的很。
他早和韩秉青神神道道说过,慈云山那边有家黄大仙庙灵验的很,大佬您要是去拜码头,先要拜大仙,再去山头拜观音,一路下来去洪门堂口谈事就顺风顺水无往不利。
今天,这厮又来了,他正见薛斌神经兮兮的掏出鸟,要去顶风试试自己力度,薛斌这脑残玩意干些破事不稀奇,韩秉青早跑边上生怕风刮起来,尿自己一身,到时候他是抽他还是不抽他?
陈贞至一看这情况大吼起来:“不可以!你个扑街,不和以!”
他揪住薛斌的脖子将他扯的转头,张嘴就骂:“出门走船要有避讳,哪有水上在船头撒尿的,这会惹海神妈祖娘娘不开心,到时候弄的我们都倒霉。”
薛斌给他拽着,一边听教训一边慌忙回收零件,但没有完全憋住,因此尿的自己一手半裤的,脸都气白了:“你干什么呀。”
“赶紧走赶紧走。”陈贞至脸色凝重:“这是我看到的,要是那几个出身南边的国人船员看到会和你玩命的,阿弥陀佛。”
韩秉青也不懂这风俗,为尊重陈贞至只好叫薛斌滚进去,薛斌气的跑掉,嘴里抱怨:“玩也是你要一起玩,现在又怪我一个,怪我咯。”
“大佬。”陈贞至和韩秉青一本正经的比划:“这个真的不行的。”
“知道了,知道了。”韩秉青无可奈何的道。
拉着他一起回舱闲聊说事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