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佬佃听的喃喃的道:“阿仁的老婆出去卖?几十年不见,可是乡里人都讲他在香港好威风的。”
“哪个出去后回老家时不给自己脸上贴金呀。”薛斌继续刻薄着。
阿钟憋不住笑,道:“二伯,花柳仁呢在香港其实混的唔错,不过阿青更犀利,如今黑骨仁当所有字头的面讲出规矩,要花柳仁和阿青比,三个月后边个输了就滚出香港。”
“啊,阿青咁(这么)威风为何又来澳门?”
“他想什么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我都能做大佬呢,反正呢,不要说花柳仁,就算花面狸都不是阿青的对手拉。对了,他是不是命里犯桃花,除了有七个女人倒贴他之外,和他犯冲的名字里都有个花。”薛斌疑惑的道。
阿钟前俯后仰起来:“也唔知道咸鱼彪和嘉欣小姐她们现在点样了。”
“能怎么样,男人在外边打打杀杀,她们就在家里好好做事呗,至于咸鱼彪那个扑街,在女工群里肯定如鱼得水。”薛斌道。
韩秉青来澳门前,将她们连带咸鱼彪拜托给洛恩照顾,洛恩在香港管理英军后勤,手下有服装加工厂,花柳仁便是翻动香江水底也猜不到扑街青的几个女人,还有咸鱼彪那个白痴竟然肯去英军直属的加工厂里做管理。
比起管理青楼或者收数,管理些女工对于咸鱼彪和嘉欣这样的人来说,闭着眼睛都能搞掂。
豁咀熊捂着脸回到地头就开始叫人,很快拉拢出六七十人马又浩浩荡荡回头,他只和他们说遇到十来个收数的,因为些事情起的冲突,其他一概不提,也没脸去通知黎叔。
在他看来对方当时也就仗着人多,他现在恨的牙痒,准备今天收拾完那些扑街顺便将肥佬佃两个也都做掉,反正肯定赚钱,所以他今日开出的茶水钱是一个人二十块钱。
这个年头的澳门,普通工人做工一个月也才三十块撑死。
豁咀熊的价码一开出简直是欢声雷动士气如虹,所有人都带着铁棍砍刀等,这就轰轰烈烈的向那边杀去。
在路上,豁咀熊只担心一件事,就是那群扑街会跑掉,他有点后悔自己当时太慌张,怎么就没有留一个人下来悄悄盯着,想到这一点他赶紧安排人先去看,不多久那个家伙气喘吁吁的回头说真的还在。
豁咀熊听到这个消息又担心起来,心想那些家伙唔通系白痴咩,要是我的话,知对方叫人肯定先跑掉,他们莫非还有援兵?
于是他一路患得患失,结果到地头后发现对方真的就那么五六个人,比之前还少掉半数,比如先打他的那个高条佬和瘦佬都不在,骂他的韩秉青倒是在,担心夜长梦多的豁咀熊还是有打架经验的,他二话不说立刻道:“斩他!”
又道:“边个砍死带头的那只,我再多给他十块!”
只?再说我就值十块钱吗,韩秉青听的险些没给他气昏掉。
【赶回来加一更还要有事,海涵。费南第家族在那时候的澳门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且费南第和孙文是朋友,很支持革命,之前没有特地写,其实孙文年轻的时候,也就是被清廷称呼为四大寇的时候,就常在澳门话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