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哥怎么来了。”韩秉青站了起来,不要他吩咐咸鱼彪已经飞快的去拿椅子,嘉欣得知也来端茶倒水。
陈贞至他们散开后,韩秉青接过黑骨仁递给的烟,先帮他点上后又问:“仁哥,你来是为八指的事情?”
“对,老鬼死了。他们的说法是枪伤太重。”
韩秉青无声的一笑:“因此八指不来,却请你出面。”
“昨日你和猪肉荣的话我已经知道。”黑骨仁低头去喝水,他头发虽极短,韩秉青看到他头顶已有圈白色发根:“仁哥,要注意身体,我睇你白发越来越多。”
“劳心劳力怎能不白头呀。”
黑骨仁感叹一声后对他道:“八指昨夜就去搵我,将事情说明白,还特地带我去看老鬼的尸体,有鬼佬医生在现场作证,确实是因为流血过多,说打到动脉然后导致死亡。”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份证明。
韩秉青看也不看,直接道:“仁哥,我昨日既和猪肉荣讲过,便听你的吩咐,你说此事点处理,我便点处理就是。”
“你忍的下这口气?”
“大佬,我是和字头的人,再说我冇吃亏,想必仁哥您也不会让我吃亏,是唔是。”
黑骨仁笑了,再掏出张支票:“这是汇丰银行香港处的支票,潮州人赔你和十三妹的汤水费三十万整,他们的意思,此事就此为止。”
“三十万?”韩秉青弹了下支票。
黑骨仁说:“我知,你睇不起这点小钱,之不过,你也明白,唔是所有人如你这样的。”韩秉青没吭声,黑骨仁继续道:“阿青啊,和字头的和,是以和为贵的意思,马福久既去鬼佬杨也去,这些潮州人他们内部打生打死,我们就不参合吧。”
“八指的意思?还是万安的意思?”
“这还是万安第一次对外人低头,便是我,在香港多年都未曾见过。”黑骨仁问韩秉青:“谁的意思重要吗?”
“也对。”韩秉青转手将支票给陈贞至:“去送给李树芬先生。”
回头和黑骨仁道:“仁哥,马福久背后的金主是谁,这是他的意思吧。”
“我真唔知是边个,这是八指和扁担柴送来嘅,另外八指和黒添希望能放回靑俊。”
“陆伟明的事我冇法管。”
“我也是这么回复的。”黑骨仁说着忽然纳闷了:“软脚喜来干乜?”
软脚喜和女儿走来,嘴里骂骂咧咧着:“仁哥,我这女儿已经没法管教,整日跑出来找那个扑街,今日我便带她来问清楚,那个扑街是要娶她呢,还是要玩弄。”
这是逼婚来着?韩秉青憋着笑回头,湾仔苏早没影了,不过软脚喜来肯定是有事的,刚刚不过是借口。
放走女儿后,软脚喜问:“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