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担柴二话不说捂住耳朵和陈斐利挤后面去,只听前面地动山摇的强烈火光中九龙寨城屹立于香港多年的大门轰然洞开。
雨,哗的声下的更大了,将空气的烟火气压灭。
陈贞至打了把伞站在韩秉青身后,看着软脚喜蹒跚着脚步走进那个哭喊声隐约可闻的黑洞,远处有车开来,是傻福佬带着咸鱼彪的人,傻福一到现场看那场面就倒吸一口凉气。
韩秉青回头对他道:“仁哥为了救我,死了。”
傻福愣愣的看着他,边上的大头成作证道:“阿青没有对仁哥动手,他正和仁哥在说话,九龙寨城的人打黑枪…。”
“你和他是多年的兄弟,虽然你算计着他,他防备着你,但人都没了,只该留下曾经的情义,你如果难受就哭一场,我能理解。”韩秉青点上根烟,然后递给傻福,傻福颤抖着手接过,喃喃的道:“我刚刚就有感觉。”
大家都静静的听着。
韩秉青道:“他赤手空拳来港创立和字头,这是他的功。他不管私心如何,公心不曾亏欠低层的兄弟,便是为司徒拔做事也是为了大家的未来,这是仁。傻福,你信吗,其实我蛮佩服他的。”
“我也是。”
傻福低头看着还在呻吟的王世豪,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来,他狠狠的吸了口烟,对韩秉青道:“阿青,我是知道内情的人,你只靠自己就博得这般场面,我佩服。我想仁哥也是服气的。”
他微微停顿了下继续道:“我知你不会杀我,不然你早就动手了。现在你需要我怎么做?”
“九龙寨城这里这么大的动静,必定惹来警方的注意,陆伟明也是那位的人。”
“我知道了。”傻福微微弯腰道:“我这就带水房的兄弟去拖住他们。”
“你还有什么事隐瞒我没有?”韩秉青的眼睛在夜色里很亮。
傻福坦然的看着他:“我最大的错,就是不甘心再听仁哥的话。”
“去吧,傻牛陪着你,你听他安排便是。”
韩秉青不再看他,傻福依旧恭敬的抱拳,才转身离开。
这时,洞开的门内走出了两个人。
前面是软脚喜,后面是关越奎,再后面是黑压压的一片,看到这场面其他人马都握紧了家伙。大头成注意到,和字头其他人马包括扁担柴的人,都隐约防备着他们利群,他无声的苦笑。
番薯昌瞪着眼睛直接挑明:“要不要我做人质啊,刚刚才并肩作战过,这么不信我?”
他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扁担柴却是阴柔的性子,冷笑道:“大佬青没有发话,你叫乜?心里无鬼就收声。”
“阿昌!阿青让我们并肩来到这里就是信我们!你安静些。”大头成其实是说给韩秉青听的。
韩秉青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大头成对上他的眼神,不禁尴尬。
软脚喜走了过来,道:“阿青,二爷想和你单独淡淡。”
陈贞至眉头挑起:“三大佬,信不信我现在就做掉你!你会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