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还在沉睡之中。
油麻地警署的清水黄却恐惧的睁着眼,因为一把枪正对着他的脑袋:“非要这么请你?”
几分钟前,他的家门被重重敲响。
被吵醒的他看到来人是老板的“信使”虽不高兴还是请对方进来,可对方要他立刻和他走,他好歹也是一方署长,顿时发作:“到底什么事情!”结果枪就上了脑袋。
“兄弟,这是干什么,你好歹让我穿上衣服,和家里交代一声吧。”他努力挤出笑脸道。
信使板着脸收回家伙:“快点,昨夜出大事的,黑骨仁都死了。”
“啊?”
“路上再和你说,老板要把这功劳给你呢,必须在天亮之前安排好,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你以为我高兴这么早起来找你。”对面的抱怨对清水黄来说却如天籁,老板要扶自己上位吗,他飞快进去穿上外套,也不管床上女人的询问,匆匆一句有事,便跟着来人上了车。
只是,车才开出十几米远,就有条铁丝勒上了他脖子。
那边的韩秉青还在想那句册那。
那是纯正的上海话,不是在上海生活很久的人是说不出那句味道的,由此再想那位韩先生的腔调,韩秉青觉得对方分明就是上海来人。
他会是谁?
张啸林的人?不怪韩秉青想到张啸林,因为韩系和东洋人的关系一向冷淡甚至不快,唯独张啸林这个门外人和东洋人打的火热。
只是自己走之前通过月生哥对张啸林多有帮助,张啸林该怎么也不会算计到自己头上吧。再说他又有什么必要…韩秉青忽然问陆伟明:“你确定这位韩先生和东洋人的关系非常的好吗?”
“非常的好,他出面招呼的生意东洋人从来维护。台湾离这里不远,鬼佬对东洋人也多顾忌,所以他才能有这般独特地位吧。”陆伟明对那位其实不是太了解。
韩秉青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你今天做的非常好。”
“阿青,我只是希望将功赎罪。”
韩秉青呵呵了声,又和毒舌至联系几句这就真的走了。
看着他和那些字头人消失在警署门外。
陆伟明对围上来的手下们道:“散了吧,把今天的事情烂在心底。”但他想自己的丑态都被这些家伙看到,想到恨时觉得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古怪的,他干脆道:“大家都是为讨生活,经历这一场之后就是兄弟,太子青现在有的是钱和地盘,他吃肉我们也要喝汤,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过几天我会和他确定怎么合作,我料想不出一年各位的收入就该翻倍,不过我丑话说前面,谁出卖了我们自己人,坏了大家的好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他这么一说,手下先前对他失去的敬畏之心顿时回来,纷纷道:“我们都听陆警司的。”
“哪个敢把我们的事说出去,老子第一个做掉他。”
陆伟明颇有气势的手一挥:“外边有字头我们内部也该有字头!堂上现成的关二爷,我们带刘雄这十三个人,明晚这个时候聚会,他娘的,要是我外有老板撑腰,内有兄弟协力,我们互相扶持,到时候我做督长,你们都做警司,十年后香港警界还不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