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他做完就忘。
怎想到今日在香港,竟见民国艳史连载的内容中居然大骂袁世凯,将袁世凯说成西门庆之流。
俗世说袁慰亭是非,他可一笑了之,因为不涉私事。
这种却是直接的人身攻击,且还骗他题字,换做谁的心胸再大也要气死,韩怀义感同身受的勃然大怒,直接将杂志砸给儿子:“你看着办,给我挖出来!”
韩秉青也是盛怒。
韩秉青这一生敬重的人不多,袁克文是其中之一。
太子青这就出门招来陈贞至将事情告诉他,随即安排下去。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的巧。
被咸鱼彪殴打海扁的申报香港分部记者陈洁金此刻正在头大如斗的应付来自江氏马经的纠缠。
这个说跑马下赌的的周刊,除了说马经经验之外也刊登些市井里喜欢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翻开第五页说的正是袁世凯。
来人口水横飞着:“陈先生,您在业内有好大名望,然而申报的薪资却不过如此,你不要看我们的杂志小,但我们的杂志在销量上比申报不差。你要想想,我们的成本才多少是不是,所以我才开得出双倍的价格请你。”
陈洁金没吭声,翻阅文章后皱眉道:“这文章的作者说,他还请袁克文先生题字的?”
“哈哈哈。”提到这个事情来人就笑。
他得瑟着:“不错,陶先生是个风趣人,看不惯袁世凯祸国殃民,便有心戏弄他的后人,因此特地去找袁克文写了题头,回头便来继续他老子的丑事,还别说,这效果可是极佳的,想那袁克文知道也要气死吧,哈哈哈。”
他满嘴的黄牙,油腻的镜片后面的眼神肤浅而无度。
陈洁金却是有节操的,沉声道:“先别说袁慰亭谈不上什么祸国殃民,就说他是,那对他不爽可以去找他是不是,却在人死之后戏弄一个从无恶行的袁克文,这算什么本事。”
又对来人道:“赖先生,你的观点我不认同,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贵刊我是不会去的。”
登门请他的这位姓赖,正是马经周刊的经理。
他是奉老板的命令来挖人的,其实本身未必热衷,闻言也就借势发作起来:“陈先生这个话我不堪认同,父债子还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陶先生戏弄权贵才是真本事。”
陈洁金见他本相毕露,厌恶至极道:“好,他有本事行吧,只怕没袁克文的真名气。”
赖经理不开心了:“陶先生很得我们老板看重,现在就在准备第二本书,要写蒋志强新婚妻子和张仁奎的往事,他掌握诸多民国人物秘闻,这本书一出必定一炮而红,袁克文和他比又能如何。”
陈洁金也是醉了,骂起来道:“靠咬名人上位的蠢材也得你老板看重,你老板的本事也不过如此。”
赖经理更怒:“名人不就是用来咬的吗?这是新闻生存的不二法门!好,陈先生你既看不起我们,我还看不起你,陶先生现在就在香港,我这就去告诉他,让他也让你成名。”
尼玛,陈洁金火的直接拿镇纸砸去,赖经理却是出来混的,随手挡住而后一拳照脸打的陈洁金眼镜都飞出。
两个人客厅里的闹腾让陈洁金老婆看到,她是个悍妇,见状风一样扑来对赖经理就抓,赖经理猝不及防被她爪子上脸,见血后直接一巴掌打去,悍妇却是真有点本事,竟然缩头躲过横身撞在他怀里,然后双臂狂舞,上扣眼睛下扯蛋,姓赖的只得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