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随后刘渊便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从那个小黄门如何上门向自己敲诈,直到自己如何遇见了卢植,除此之外刘渊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至于说添油加醋那就更是没有,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足够让赵忠死个几十回。
如果这样刘宏都要护着他,那么刘渊说的再多也没有任何作用。
当刘宏听到赵顺如何辱骂刘渊,如何调兵前去围杀刘渊的时候,刘宏气的浑身直抖,当他再看向赵忠的时候,眼中不由的带上了杀气。
当赵忠看到刘宏眼中的杀气时,他立刻感到如坠深渊,浑身上下冒出了透骨的凉气,他知道如果再继续下去他绝对要玩完。
不过此时他不能替自己辩解,如果他替自己辩解反而招致了刘宏的反感,还不如把这件事都推在赵顺身上。
虽然自己平时很看重这个侄子,可是此时这样的情况,他绝不会因为一个侄子或是义子把自己也搭进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这句话不仅仅说的是夫妻,就算是别的关系也是一样,当然这只是赵忠的人身哲学罢了。
此时的赵忠不停的用头撞地,甚至额头上的鲜血一直往下流也不管不顾,他用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哀求道:
“陛下,老奴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个侄子竟然如此胆大妄为,都是老奴管教不严才让他如此肆意妄为,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下面朝臣一听赵忠的话,立刻就意识到这个家伙在耍心眼,虽然他嘴上说的是自己该死,可是他把所有的罪名等于是全部推给了赵顺。
而他最多也就是落下一个管教不严的罪过,如果陛下真的听信了他的话,那么赵忠虽然现在看着非常凄惨,可是用不了多久这个家伙又会冒出来。
到时候再想抓住这个家伙的小辫子,那可是难上加难,立刻就有不少朝臣想要上前揭穿赵忠的真面目。
可是卢植却快他们一步,只见卢植对着灵帝行了个大礼,随后用手一指赵顺身边的钱涛说道:
“陛下,此人乃洛阳西部尉钱涛钱明理,今日卯时老臣将他和赵顺一起抓获时,他交代说赵顺是以赵忠的名义,来命令他出兵围杀平原王世子的,所以老臣不相信赵忠对于此事毫不知情!”
卢植的话让刘宏又是一皱眉,他立刻看向了瘫在下面的钱涛,同时嘴里问到:
“钱涛!卢大人所说可属实?”
此时的钱涛已经心若死灰,他知道今天他的九族是灭定了,他做出了这么大的事,根本别想有第二条路走。
要问他现在心里最恨谁,他第一恨的就是赵顺那个王八蛋,第二恨得就是赵顺的义父赵忠。
要不是这个两个混蛋,他钱涛怎么会落在如此境地,所以当他听到灵帝的问话后,立刻坚定的点了点头同时说道:
“启禀陛下,卢大人所说句句属实,罪臣确实是听赵顺说他奉了赵忠之命前来调兵,罪臣才会带着人去围杀平原王后裔的,当时赵顺甚至还出示了赵忠的手书!“
听到钱涛的话,赵忠当时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他知道这次他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他的私人印信都在赵顺那里保管着,赵顺想要弄出他的手书来太容易了。
可是他真的没有下过围杀平原王世子的命令,他跟平原王原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为什么要那样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