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傅聿城走近的时候,何以安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傅聿城将手里端着的碗放在了床头柜上,而后这才弯身将何以安小心翼翼的往上抱着挪了一点,让她半靠在床头。
“先吃点粥,张妈早就准备好了。”傅聿城说话间,很自然的端起了床头柜上的碗,然后捏着勺子轻轻的搅拌了一下,然后盛了一勺子自然的递到了何以安嘴边。
这么自然的举动,让何以安一愣,就这么看着傅聿城,竟是忘了张嘴。
傅聿城看着她,低声催她,“张嘴。”
何以安这才下意识的张嘴,将那粥吃了进去。
吃了两口之后,何以安这才猛然清醒了些,在傅聿城再次递过来的时候,何以安伸手去接碗,“我自己来。”
傅聿城避开她伸过来的手,将手里的勺子再次递到何以安唇边,“张嘴。”
“我可以……”
“张嘴。”
傅聿城的态度有些强势,且并没有打算让何以安自己动手。
何以安看着傅聿城的态度,悻悻的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逼着自己心安理得让傅聿城喂完了一整碗的粥。
甚至吃的有点儿撑。
吃完粥之后,何以安一点困意都没有,看着傅聿城放了碗回来,发现他脸上有些疲惫,何以安犹豫了下,小声说道,“你去休息吧,我没事了。”
傅聿城嗯了一声,便转身走向衣帽间,拿了睡衣,而后进了浴室。
很快水声响起,何以安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
不经意低头一看,这才惊觉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她原穿着的衣服,而且明显的是一件男人的衣服。
没由来的,何以安的脸有些发烫,伸手轻轻的掀开了被子,发现自己除了传了贴身衣物,并没有其他。
一瞬间,何以安只觉得自己好像熟了一样,脸烫的厉害。
想要动一下,耳边不由的想到傅聿城那句:何小姐对自己一直都这么狠的吗?
何以安动作收住,又慢慢的动了下身子,刚才傅聿城说肋骨断了?
她似乎好长时间都没有这么被人强制的养伤了,以前在拳场的时候,受伤跟家常便饭似的,只要没倒下,就还能有机会站在擂台上。
即便是受了伤,三两天便又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傅聿城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何以安靠在床头发愣,连他走到床边都没意识到。
“在想什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拉回了何以安的思绪,快速的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人,“没想什么。”
傅聿城也没接话,弯身就靠近何以安,还没有所动作就被何以安抬手抵住,“九爷该不是要趁人之危吧?”
闻言,傅聿城勾唇笑了笑,“那你觉得我现在要是趁人之危的话,何小姐会如何?”
何以安一噎,刚才在傅聿城突然靠近的时候她一慌那话就脱口而出了。
所以被傅聿城这么一问,何以安突然间就不知道该回什么了。
傅聿城也没等她开口,弯身将她轻轻的往下挪了一点,让她躺好之后,傅聿城才开口,“就算是我想要对你做点什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你做。”
何以安有些局促的小声说了声谢谢。
傅聿城动作一滞,倒也没说什么,转身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就准备上床。
何以安在看到他的举动的时候一惊,出声喊了句,“傅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