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爵听完沉默了半晌,“丫头,我们认识有多少年了?”
“五年。”
从十八岁成年,入行五年,认识白爵五年。
这五年的时间里,何以安在白爵这边学到的不仅仅是拳击,还有很多事情。
白爵叹了口气,感叹道,“都五年了啊,时间过的真快。”
何以安看向白爵,“师父,您想说什么,直接说就行。”
“行。”白爵在听到何以安的话之后,似是松了口气。
“丫头,想过留在云洲吗?”白爵看着何以安,语气跟表情都变的严肃起来。
何以安还没开口,白爵便又开口说道,“你不愿意留在云洲如果是因为家里的人,你完全可以将他们接来云洲,在云洲发展,虽说临海市不错,但是云洲比起临海有过而无不及。”
何以安听着白爵的话,有些不解,“师父怎么会突然想要我留在云洲?”
想要说的话就在嘴边,可是在对上何以安那双明亮的眸子的时候,白爵到嘴边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憋了半晌,白爵也没将那句话说出口。
似是无奈的笑了声,“没什么,就是觉得我跟你师娘膝下无子,想让你留在我们身边。”
说着白爵笑的更是开怀了些,“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自私了。”
何以安觉得白爵想要说的并不是这件事情,而是一件牵扯很严重的事情。
“师父,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何以安紧紧的盯着白爵,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点的表情。
可白爵却是十分坦然,冲着何以安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儿,师父跟你说这些,就是突然觉得师父老了,有些感慨而已。”
“师父,今天您跟凌云去见了谁吗?”
这是何以安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虽说她当初只在云洲留了一个月的时间,但是对于云洲的趋势,何以安心里还是有数的,更何况凌风也会时不时跟她聊一些云洲的事情。
白爵在听到何以安的话之后,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
“见了洛德家主?还是见了薄先生?”
白爵还是有些震惊的,他没有想到何以安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能猜测到。
话说到这个份上,白爵便如实说了。
两个小时前。
薄家庄园。
薄家二楼的露天阳台上。
白爵翘着腿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拿着喷水壶浇灌花花草草的薄文盛,“现在都过上老年生活了?”
薄文盛将最后一盆花浇灌完,将手里的喷壶放在了一边,转身走到白爵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惬意吗?”
“你觉得你现在还能过这么惬意的生活?”白爵淡然的看着薄文盛。
薄文盛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听说你收的那个徒弟来云洲了?”
“是,还参加了盛宴。”
薄文盛手里捧着茶杯,手指指腹轻轻的在杯子壁上轻轻的摩擦着,眼神落在不远处刚刚被他浇灌过的花朵上,“这个我听说了,听说在盛宴上,我家那臭小子看上你徒弟了?”
白爵想到当时盛宴上的事情,薄文盛不知道才有鬼。
所以也没藏着掖着,“好像是这么回事,毕竟我徒弟那么优秀,你儿子看上不也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