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伫立其上,平静的望着下方的大军入谷,脸上并无半分波澜,而是缓缓转过身,望着面前一众待命的将领。
“诸位将军!”
“我大禹国付出了十万儿郎的代价,才换取这次良机,陛下嫡长子,我大禹的战神,盛王殿下也是葬身在这支敌军之手!”
“本帅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埋葬这支大军。”
“遵命!”
一众将领皆是士气高昂,眸子中闪烁着仇恨的光泽,紧紧抱拳,跃跃欲试。
“报!”
“大帅,大焱的一万先锋军已经被尽数歼灭,雍王殿下率一支轻骑来援。”
“雍王……”
李晋对这位多年未曾谋面的纨绔王爷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去年那件事,若非身负重任,他势必会回京,请陛下主持公道。
不过,听到这位纨绔最近一年的传闻,李晋也是涌起一丝浓浓的好奇。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在短短的半年多时间,发生如此大变?
“大帅,大焱的前军已经尽数入谷。”
“不着急!”
李晋右手轻握腰间剑柄,眸光平静的注视着下方黑压压的大军,抬脚上前,在一块青石上坐下。
“都准备好了吗?”
“大帅,万事具备!”
“开始吧!”
……
陈兆冲坐镇中军,眸光不断的朝着峡谷两侧望去,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
不知为何,他总觉心里不太踏实,眸光望向前方,前军已经快要尽数出谷,此时应该大局已定才是。
“大帅,您怎么了?”
一位谋士看着陈兆冲一脸深沉的样子,关切的问道。
“不知为何,本帅总觉心中不安。”
“仔细一想,确实有些不对劲。”
“哦?”
智囊团的谋士皆是眉头微蹙,只听陈兆冲悠悠开口:“我们大军攻悬剑关,日夜不休,也整整用了三个日夜,可这三日时间,大禹王城竟然未派一兵一卒驰援!”
“此为疑点一!”
“如今悬剑关城破,按理说,此时禹王城必定得到了消息才是,可时至如今,依旧未有任何风吹草动,仿佛毫不担心。”
“此为疑点二。”
“悬剑关建立在群峰之上,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按理说,大禹应该拼死保全,因为,一旦悬剑关失守,自此至禹王城一马平川,无险可守!”
“可大禹的反应,实在是太过平静了些。”
“若我是大禹掌权者,宁可派出禁军,乃至城防营,也一定要将悬剑关守住!”
陈兆冲道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一旁的几位谋士也是陷入了沉思。
“大帅,如今的大禹可并不只有我们破关,他们的动静,有东淮的十余万大军压境,淮南的卢堪的叛军刚刚被平定。”
“大禹京城的兵马,应该不敢轻动,以防不测。”
“他们宁愿悬剑关失守,也不敢放空腹地,不仅仅是为了提防我们,还是为了防患淮王北上和东淮西进。”
“不!”
陈兆冲微微摇头:“淮南有大禹的十万新军驻守,淮王不可能直入京师,东境也有大禹镇国军的主力奔赴,也能万无一失!”
“禹王不该如此昏聩才是,况且,不管是东淮还是淮南,其威胁度远不能与我大焱相提并论!”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
听说,人都跑光了……哎……